“老关你快收收你那驴玩意儿，都快戳到老子腿上了。”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娃，受得住咱哥几个？”

“使咱们来的那人说了，这虽是未经人事，却实打实的能耐，哥几个谁先来？”

“我，我来。”

一个憨厚汉子搓着手，一脸腼腆地凑近了我。

这人看着极眼熟，我一时竟忘了害怕，细细盯着他看。

他见我看他，嘿嘿一笑，说：“妮子，你娘说你在外面做工，没想到竟是做这种工啊？我说你家怎么越来越有钱呢。”

我脑中轰然炸响，这人，是父母新家那条街上的屠夫，我和他是见过的。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腰侧，我悲愤欲死。

“当真是个难得的货色。”

其他几人纷纷上前，对我上下其手。

第21章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我明明只想活着，我只想让我的家人活着而已。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般凌辱？

我不知从哪里爆发的力气，抻长了脖子狠狠咬住正在摸我的脸那人的胳臂，使劲撕咬。柠檬

那人一时不防被我咬了个实在，推搡间竟被我咬下一块肉来。

“草！”

那人痛呼一声，退出几步远。

其他人见状，纷纷被我的疯魔模样吓到，齐齐停了动作。

那屠夫上前一步，将自己的衣袖撕下一截，团起来塞进我嘴里。

他笑得和善，说的话却让我胆寒。

“瞅你们几个不顶事儿的，这么个小妮就给你们吓成这样，嘴塞起来看她拿什么咬。”

我的嘴里塞着脏臭布料，再没了反抗的余地。

深深的绝望如海啸，瞬间淹没了我。

我无望地闭上了眼睛，等着最终的地狱到来。

突然，从牢房外传来剧烈声响，像是有人踹碎了那结实的木门。

我睁眼望去，那人一身青袍，姿容胜雪。

竟是顾长风。

几个壮汉见他来势汹汹，慌忙逃窜。

顾长风冷着脸，挥剑刺出，剑剑穿胸。

不多时，四名大汉便身死当场。

那屠夫还躲在我身后，顾长风面寒如铁，伸手将屠夫从我身后扯出，甩出三米远。

似是不解气，他两步上前，一脚踏碎了屠夫的胸口。

那屠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便血溅当场，气绝身亡。

顾长风抬起脚，在原地顿了片刻，转身朝我走来。

他垂着眼，不看我。

帮我拿掉口中的布团，又斩断了捆缚在我四肢和颈间的锁链。

我盯着他看，他终于抬起眼。

眼中的悲悯神色刺痛了我。

我看不懂，他这是在心疼我受了难，还是在悲悯众生之苦。

顾长风垂眸看着我如疯似魔，眼中掠过一丝哀伤神色。

他将自己的僧袍脱了下来，将我裹得严严实实，拦腰抱起。

高烧加上几日水米未进，我的嘴唇干裂到张口便会痛，喉咙肿痛，声音嘶哑无比。

可即便如此，也不想让顾长风好过。

“你来做什么？你不好好在你的宝殿诵你的经，来这里做什么？”

“你假仁假义惺惺作态，若你有半点悲悯之心，又怎会置我于如此境地？”

“你的菩萨今日看着你杀了五个人，还会保佑你吗？你的半佛之体，此后是否还会庇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