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挽住了宁之舟的手,手上的钻戒亮得刺眼:
“这就是顾小姐吧,还真是谢谢你帮我照顾阿舟这么多年。”
顾雪眠看着夏冉一副正主做派,一股涩意直逼心头。
周围其他人听见夏冉的话,哄堂大笑,互相挤眉弄眼:
“是啊,顾小姐照顾了宁少这么多年,肯定就快要嫁入豪门了吧。”
“宁少不是已经定了戒指吗?哈哈哈哈……”
是啊,可惜戒指已经戴在了别人的手上,顾雪眠何尝听不出他们话里话外的讽刺,她偏过头看宁之舟,宁之舟嘴角挂着笑,温柔地替夏冉捋起散落的头发。
明明已经决定放弃,心却依然疼得像在滴血。
“不过要我说,夏小姐才真是好福气,嫁过了老男人宁少还宠着……”
第5章
话音未落,宁之舟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了男人的头上,丝毫没有发现,身旁的顾雪眠被她推倒在地,手臂被地上碎裂的酒瓶碎片,划出了手掌长的伤口。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滴答在地上,整个包厢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似乎仍旧不解气,宁之舟猛地站起身,推倒桌子,一脚踹在男人身上。
“谁给你的胆子说她的?”
顾雪眠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站不起来的宁之舟,暴虐,易怒,随便一点小事就能引得他大动肝火,没想到他再一次和别人动手,竟然是为了夏冉出头。
夏冉连忙拉住了宁之舟,泫然欲泣:
“阿舟,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的,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宁之舟眉头紧皱:“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你是有苦衷的。”
眸光扫过夏冉的腿,哪里被玻璃渣划破了个小口子,宁之舟打横将夏冉抱了起来:“你腿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路过顾雪眠身边,他看不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掠过。
手臂的伤口还在滴血,痛到麻木,顾雪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眼花,心中却仅余一片苦涩。
以前,只要她受一点伤,哪怕仅仅腿上磕破了点皮,
他都紧张的不行,非要带她去医院,生怕出一点事。
她总嫌弃他大惊小怪,他却伸手揽她入怀,语气心疼:
“眠眠,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没有你,我怎么活,
你不是还说要穿婚纱,和我拍好看的婚纱照么?“
现在,她受伤了,他视而不见。
说过一起拍的婚纱照,也和别人拍了。
顾雪眠出了酒吧,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挂号,伤口要缝七针。
医生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你这个伤口大概率会留疤,但是止疼药都被宁少买走了,要留着给夏小姐。”
顾雪眠不知道夏冉硬币大小伤口能有多疼,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却不想还是看到了宁之舟。
他半跪在夏冉身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夏冉一条腿为她上药,贴心的对着细小的伤口吹气,弄得夏冉娇笑连连。
她从未见过宁之舟这个样子,或许他从不屑这么对她。
她就是个免费的保姆,怎敢肖想他如此对待。
顾雪眠不忍再看,别过头去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简单处理好伤口,她独自一人回到了家,手臂上的伤疼得她合不了眼,久久未能入眠,最后都不知道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隔天,被来电铃声吵醒,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才疲倦地爬起来接听了电话。
宁之舟一反常态的惜字如金道:“醉翁楼,606号包间,立刻过来。”
顾雪眠本想用身体不适来回绝,不去又怕惹得宁之舟怀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