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相撞,周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都要最好的,总想着要压梁酒一头。
他不禁想起刚大学毕业那年,和家里决裂,信用卡被停,最穷的时候,他和梁酒挤在小小的工作室里,分吃一碗牛肉米线。
梁酒说自己不爱吃牛肉,一根一根地吃着米线,把肉都留给了他。
“我们简单点不好吗?”他试图抽走那张越来越长的清单,“婚礼没必要比排场。”
“为什么?”周楹一手按住清单,声调陡然拔高,“你觉得我比不上梁酒那个生过孩子的二手货?”
“够了!”萧临寒剑眉一拧,“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她毕竟是越越的母亲。”
周楹看着他冷下来的脸色,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软下声线:“临寒,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我只是想完美一点......你就满足一下我嘛。”
萧临寒依旧面无表情,他将婚礼清单推到一边,冷淡道:“你自己去和婚策公司谈,钱随便花,别打扰我工作就行。”
下班时天已擦黑,萧临寒坐在车里,鬼使神差地将车拐进了曾经和梁酒一起住的小区。
那是律所盈利后,他们买的第一套房子。
不是什么高档小区,不过是个小三居,可搬进去那天,金尊玉贵的梁家大小姐,却为这么小的房子,抱着他感动得泪流满面,说这是她“最像家的地方”。
电梯里,他盯着楼层按钮发怔,直到站在房门前,才发现锁已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