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京市机场和车站的调查还是没有进展。”林助理递上平板,“钟小姐的身份证最近三个月没有任何使用记录,应该是有人在帮她刻意隐藏行踪。”

钢笔在周时逸手中断成两截,墨水染黑了定制西装的袖口。

高管们的讨论声瞬间停止了,彼此之间互相交流着眼神,会议室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周总,这个项目你看看……”有人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份文件。

“抱歉各位,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具体事宜等后续重新安排时间再说吧。”周时逸推开了合同,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他彻底没有了开会的心思,手中的断裂的钢笔刺破了掌心,暗红的鲜血争先恐后的冒出。

但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大步向外走去。

“继续查。”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周边所有省份。”

暴雨拍打着迈巴赫的车窗,周时逸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被雾气模糊的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眼底的赤红。

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钟喻染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甚至连想要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周时逸心烦意乱的回到别墅区,走到门口刚准备输入密码。

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东西摔碎的剧烈声响,紧接着伴随着钟漫漫歇斯底里的尖叫:

“爸!时逸现在连正眼都不看我!”

“小声点!”钟父压低声音,“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新能源项目的合作。”

“钟喻染那个贱人都失踪了,竟然还能有本事搅乱我的生活!”钟漫漫的声音带着恶毒的怒意。“当年就不应该把她找回来替我嫁给时逸!”

“爸,你给我找些人!我要杀了她!我看一个死人怎么和我抢时逸哥哥!”

周时逸的指尖悬在密码锁上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铺天盖地的怒火几乎快要淹没他的理智。

“咔嚓”一声脆响,树枝被踩断的声响打断了对话。

他悄然后退,身影隐入雨幕中。

雨水顺着下颌线滴落,他望着二楼亮灯的窗户,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钟喻染穿着被雨水打湿的婚纱,站在他轮椅前轻轻地说:“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引擎轰鸣声中,周时逸拨通了特殊号码:“我要钟家近五年所有资金往来记录,特别是境外转账。”

挂断电话,他盯着后视镜里渐远的别墅,眼神阴鸷得可怕。

但心里的却是后悔和痛苦。

他识人不清,竟然为了钟漫漫这种恶毒的女人,伤害了真正爱自己的人……

雨声敲打着玻璃窗,周时逸的衬衫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每次复健摔倒时,钟喻染手上被瓷片划出的伤痕。

想起高烧不退时,她三天三夜没合眼的黑眼圈。

最痛的是那晚在书房,她含着泪问:“周时逸,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认定是我做的?”

“帮我做件事。”周时逸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眼底翻滚着骇人的风暴。

“把钟漫漫海外账户的资金链,一点一点,全部切断。”

当天下午,钟漫漫惊慌失措地冲进钟氏集团:“爸!我瑞士银行的账户被冻结了!”

钟父正在接电话,脸色突然惨白:“什么?德方终止合作了?“

他们不知道,此刻周时逸正站在金融中心顶层,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钟氏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而钟漫漫名下的奢侈品正被法院一件件查封。

“这才刚开始。”他摩挲着手机里唯一一张钟喻染的照片,眼神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