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走的飞快,哄她:“我带你去,带你去找他。”
如此想起,周崇礼依然后背发凉。
一念之差。
若是戚月亮就这样被李鸣生抱走,命运在此形成岔路口,谁生谁死,谁生不如死,谁苟延残喘,怎么说的清,他尚且如此后怕,作为母亲的林芳洲,这种惧怕成为笼罩在她心上的阴影,让她现在都无法真正剪短那根脐带。
入夜渐微凉,戚月亮很久没有和林芳洲同睡,她抱着被子闭上眼睛,林芳洲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哄着哄着,戚月亮鼻尖酸涩,小声:“妈妈。”
“怎么了?”
“如果我不弹钢琴了呢?”
她只敢这样问。
林芳洲的手停了下来,这十几秒的沉默里,戚月亮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林芳洲的呼吸声,后来,她才听见林芳洲的声音。
“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她像是一声叹息。
“月亮,我……我一直是靠着你和今寒活下来的。”
“你小时候差点被拐,大病一场,我看清他的真面目,带着你们离开戚家,我失去了你要怎么办呢,虽然我有两个孩子,但你们都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如果你在那时候真的离开了我,我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我只盼你平安快乐,月亮,你如果真的不愿意,我能拿你怎么办。”
戚月亮视线模糊,问:“妈妈,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们大吵一架的源头正是如此。
“孩子,我爱上了一个烂人。”
最后,戚月亮只听见林芳洲苦涩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无论如何,那台破裂的钢琴还静静的摆在琴房,砸的时候说不心痛是假的,那是证明她十二年来的眼泪和汗水,戚月亮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会,周崇礼在前面喊她:“月亮?”
她没再回头,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他。
周崇礼排出了所有的时间,带戚月亮去国外玩散散心,他告诉林芳洲的时候,后者面容憔悴,欲言又止,最后启唇:“崇礼,月亮的前程不能断。”
周崇礼静静看她,道:“林姨,您应该相信她。”
“她还是孩子,她知道什么。”
林芳洲看上去有些焦躁。
“阿姨,月亮从六岁开始就弹钢琴了。”周崇礼告诉她:“她应该要自己决定要不要继续弹琴,在这件事上,没人比月亮更合适。”
他心平气和,不动声色,还是那副恭谨温和的模样,气势却隐隐散出来,林芳洲看着他宽阔的肩膀,真正意识到周崇礼早已是稳重的成年男性,自从四岁那年差点把戚月亮弄丢,他对待戚月亮总是很特别,甚至有时候林芳洲也觉得自己还不如他细心周到。
不管怎么样,周崇礼就这样把戚月亮带走了,他们从希腊开始了第一站,虽然雅典卫城的帕台农神庙人头攒动,但戚月亮仍拍下了美丽的柱子,他们找了个能看见日落的餐厅,静静看着太阳落到水平线以下,他们牵着手,毫无顾忌的接吻,在圣托里尼岛吹着湿咸的海风,夜幕降临时喝茴香酒和当地人跳舞,周崇礼在她软磨硬泡下,只准她喝一杯,她扑到他怀里,笑着说我果然最喜欢哥哥了。
落地窗外是一望无垠的地中海,月光皎洁,隐约看见层层荡开的水波纹,她唇中还带着微微酒气,交融在湿漉漉的舌尖中,他们在被子里亲昵的互相爱抚,衣服掉落一地,当然,鉴于戚月亮的青涩和周崇礼的服务意识,更多时候她是在周崇礼的嘴巴和手指下爽到高潮迭起。
意乱情迷下,两个人都情难自禁,床咯吱咯吱发出声响,水声清晰,甚至都没被呻吟盖过,柔软的乳肉从指缝溢出来,龟头和柱身劈开肥厚的阴唇,被淫水包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