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亮小声:“……别人送的。”

他眉一皱:“谁送的?”

她不肯回答这个问题,扭过头去:“你就算我自己买的。”

周崇礼揉了揉眉心,叹气:“月亮……”

他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戚月亮眼泪吧嗒吧啦掉下来,咬着唇,一副又倔又委屈的样子,她并不常哭,周崇礼一惊,心脏揪起来,只好走过去,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怎么了?”

戚月亮脸上红晕未褪,泪水晶莹,眼睫湿漉漉的像打湿的蝴蝶翅膀,那是她第一次告诉周崇礼:“哥哥,好累。”

她年近十八,已经弹了十二年钢琴,天赋极好,刻苦努力,大小赛获奖不断,已小有名气,只等名牌艺术大学的通知书,戚月亮第一次在他面前眼泪汹涌,她说太累了,压力总压弯她的背脊,晚上怎么样也睡不着。

他说:“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你想去哪就去哪,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帮你和林姨说,我去给你请假。”

戚月亮滴着眼泪摇头,眉眼郁气,想来这失眠确实困扰她许久,周崇礼一直知晓林芳洲对戚月亮的期许,这年轻的女孩焦虑着什么他当然也清楚,所以周崇礼每年都会抽空陪她去参加至少一个赛事,担心她压力无法宣泄,也会陪戚月亮去某个地方玩,但这次,戚月亮拒绝了所有的提议,她呆呆地望着虚无的地方,眼神失焦,眼泪顺着下巴滴下来。

殷红的唇被咬的泛白,几乎渗血,她自小一哭就有这个毛病,周崇礼开始回想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忙于工作是否是正确的行为,他本意是慢慢拉开与她的距离,好让他理清感情,以免伤害到她,眼下看着她的眼泪,周崇礼只觉心碎怜爱,他的手指情不自禁抚上她的唇,挤开她雪白的贝齿,解救被紧咬的可怜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轻轻摩挲过,戚月亮不知是痛还是什么,眼睛怔怔地,好像呆住了。

她的唇如此柔软滚烫,好像也把周崇礼的心给熨烫了,对上视线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只听见彼此呼吸交缠,心脏震耳欲聋,那枚吮吸器还躺在周崇礼的掌心。

看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他听见自己问:“月亮,你会用吗?”

周崇礼问她,会不会自慰。

戚月亮的手还抓着他的衣袖,只觉得他身上有某种乌木的香气浓烈的将她笼罩,令她大脑都短暂的无法思考,只能懵懵回答:“……我用过。”

周崇礼一点一点把她眼泪擦干,声音低沉而柔:“女性的性器官脆弱需要保护,你要学会认识它和了解它,要是过于粗暴,也会伤到你自己。”

说这些已经是极限,周崇礼轻声道:“改天,我让林姨告诉你。”

戚月亮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不行。”

她神色有些紧张和难堪,周崇礼几乎立刻就明白,林芳洲其实从小就对戚家姐妹管教很严,戚今寒是这两年才偷偷交往的第一个男友,戚月亮更甚,对她来说,母亲威严像笼罩在她身后的阴影,有时这种严格,使得天性敏感的戚月亮不t.z能敞开心扉也在情理之中,周崇礼沉默一下,就说:“那我让今寒来。”

戚月亮没说话了。

她眼睫颤的一下,好像周崇礼的心也颤了一下,戚月亮静静地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后来她抬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问他:“那接吻和做爱怎么办?”

心一沉。

周崇礼声音陡然严厉:“你说什么?”

大概他脸色也不好,戚月亮吓了一跳,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她往后退了半步,怯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看起来很舒服。”

周崇礼余怒未消,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揉了揉太阳穴:“你从哪里学来的?”

这次戚月亮反而觉得自己占理,她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