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呃……几个吧。”

周崇礼睨了他一眼。

叶盛放松了点,笑了两声:“床上的就不记得了,正儿八经处过对象的,也就四五个吧。”

叶盛这两年没交女朋友,但还有固定炮友,他乱搞男女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周崇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严厉警告过他,如果搞出人命官司,就把他几把剁了喂狗,直听得叶盛身下发凉,只觉周崇礼同为男性,是真他娘的狠。

“哄过女人吗?”

叶盛以为自己幻听了,飞快瞄了一眼周崇礼,后者表情寡淡,无框眼镜斯文,一派矜贵沉稳,不像开玩笑。

他早就注意到周老板脖子上的齿痕印子了,结了痂,有点明显,迟疑道:“您和月亮小姐……”

叶盛听说戚月亮醒来的时候也松了口气,这才几天啊,怎么就闹矛盾了?

不同于贺松是周崇礼的特助,叶盛大部分是隐藏在灰色地带,不经常跟在周崇礼身边,他听说过戚月亮很多次,按照贺松的描述感觉像个娇美易碎的玻璃娃娃,爱哭胆小又黏人,和她姐简直天差地别。

第一次真正见到本尊的时候,心情极差,只想赶快把老板这块心头肉救下来保护下来,车门打开人出来的时候,叶盛惊了一下,漂亮柔弱不假,被打了没哭也没闹,那眼神倔而冷,倒让叶盛有些愕然。

“不然您送点礼物,说点好话?”

叶盛笑笑:“都说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您把她想要的礼物摆出来,说点肉麻的,要不然睡……呃,反正我一般都是用简单粗暴的 ? ”

不是才十八九岁吗,周崇礼不是信手拈来。

周崇礼本人不可置否,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把水桶递给叶盛,掏出手机,是贺松,他说戚月亮的心理医生边荷已经接到西公馆了。

烟快燃尽了,周崇礼把烟掐灭,问。

“哈尔斯那边怎么样了?”

“在装模作样的考虑呢,不过,再没比您出价更高的了,听说席家也准备放弃了。”

叶盛道:“意大利几个酒庄也买下来了,该打招呼的都打过了。”

好杀嚣张的周弼遵守承诺,将人脉资源财富都留给了周崇礼,当然,就他那个独断专行的作风,同时遗留的还有一堆仇敌之类的烂摊子,好在周弼在意大利没有留下血债,反而还有几个朋友,否则周崇礼少不得又要多花些心思。

不过周崇礼此举透露出来的意思也很清楚了,他要和戚月亮定居意大利,那么国内重心也许会转移,周氏和周家的未来都要重新打算,周崇礼身上的担子无疑会更重,抛下或者安排这些都并不容易。

叶盛正走神想着,看见周崇礼抬脚往前走,他跟上去问。

“回哪?”

“西公馆。”

深夜,月朗星稀,戚月亮醒来时,卧室还有微弱的光线,戚今寒大概是等她睡着之后才离开,留了一盏小夜灯,温润而不刺眼。

也许是之前睡了太久了,戚月亮这会感觉毫无睡意,大脑无比清醒,又因为噩梦余韵,头隐隐作痛,她干脆从床上坐起来,就这样发了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