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许庶也跟着,走到电梯处,许庶才反应过来什么,这时候他听见周崇礼说:“正义,和法律。”

他听上去恢复了平静,按下电梯按键。

“你还记得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许容碧一生为正义奔走,她应该未料到自己的结局,是被十岁的小孩在水中投毒,死在和周弼同坐的车上,因为毒品发作的一分钟后,她开着车冲出了悬崖。

许庶哑然,只觉什么东西在崩塌。

那个刑事案件里死者作恶多端,杀人犯长期被死者压迫欺辱,终于受不了了蓄意谋杀死者全家,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容碧动了恻隐之心,对杀人犯的年幼的小孩多有关照,谁想到穷乡僻壤,那个孩子会有毒品?

被发现时,能看出周弼死死抱着许容碧的身躯,因为残骸稀碎,两个人的血肉几乎都交融,他如愿以偿的到死也和许容碧纠缠在一起。

唱诵正义之歌的警察,堂堂周家掌门人,就这样戏剧化的断送了生路。

那孩子年仅十岁,未成年人法保护未成年人,法律上能承担责任的监护人正是那个案子的杀人犯,已经判了死刑。

世事多无常啊。

“正义与法律,在这现实面前,不过是一种常规手段。”

周崇礼的视线淡淡落在跳跃的数字键上,用正义与法律这种常规手段,他要戚月亮有个清白的未来。

“我如果是神,便不会给她这样的命运。”

“我如果是神,就会褒奖她,对她说……”

电梯门缓缓打开,许庶听见周崇礼的声音。

“月亮,真了不起。”

0069 第六十九章 从珊

从珊被拐到脱羊镇的那天是个晚上。

她整个人被绳索牢牢捆绑住,四肢完全不能动弹,从珊刚开始反抗强烈,她狠狠被人用皮带殴打了一顿,被强制灌下太多迷药,导致她现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一路都是神志不清。

货车日夜兼程,月光明亮的时候,摇晃的感觉停下了,车厢门打开。

从珊被手电筒的光照得眼睛眯起来,外面凉意刺骨,冲淡了车厢里的令人作呕的骚腥味,她打了个哆嗦,看见山,好高大的山,连绵不绝山峦和森森树木,在黑夜里压迫感十足,那团团的阴影之下,有座老房子,两三层的砖房,外表破败,像头吃人的恶魔。

寒冷的黑夜里,恐惧有了具象化,有好几个人影沉默着从暗处走出来,从珊看见这些人中间有一半都是女人,她们表情麻木,动作僵硬,脸色灰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走近她,她听见有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来。

“来新人了?怎么就这一个。”

另一半的男人则邪淫着笑:“身材不错啊,看着胸挺大的,皮肤真白,和馒头似的。”

有手上来摸:“操!还挺滑!头儿,这还是不是处啊?”

“看着二十多了,还他妈是个什么处。”

“是个处。”有道嘶哑的男声说:“不错,还挺紧,屁股也大。”

“哈,头儿已经用过了啊。”

从珊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咽声,因为迷药也麻痹了舌头,加上很久没喝水,滚出来的声音像野兽一样难听,有人把她脸抬起来,手电筒打起来,一瞬间刺晕了她的眼。

“看着不怎么样嘛t.z。”

眼前的眩晕短暂过去,从珊模糊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单眼皮,大嘴巴,裹着一件艳红的棉衣:“长得不怎么样,胸怎么还下垂啊。”

“得了吧苏丽,你见到每个新货都要挑个刺。”

“是啊哈哈哈毕竟这里我们丽姐最骚嘛。”

从珊被人连拖带拽的从小货车上扯下来,她根本没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