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人魂啊！”

“那是片面的！”沈若翡红着眼眶愤怒的说，“这不公平！”

墨岚握紧了拳头，眼睛里满是焦急，他迫切的说：“你快向世人传达沈天师的善举啊！沈天师割肉救我，连生机都给了我的！快啊！”

吟穹颔首，开始与无愫博弈。

高高在上的无愫，用睥睨众生的眼神望着底下还在挣扎的众人。

无愫和吟穹都能听得到苍生的心声。

她们听见了常年在人鬼边境挣扎过活的边陲小镇的百姓们的心声。

那侥幸在恶鬼手下逃生却丢了腿的村民愤恨不已，他内心对恶鬼的痛恨瞬间升腾而起，“恶鬼就应该灭杀！”

失去了孩子的妇人哭着醒来，她抹着眼泪哽咽：“祈求上苍，让恶鬼消失吧！”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民众，心中痛骂和鬼勾结的沈真夜，心中愤懑不平！

妖界里，不在万妖令下的妖们，仍还有不少认为沈真夜勾结恶鬼想要揭开梼杌的封印，放出凶兽灭掉妖界。

他们痛恨异常，只求沈真夜罪有应得！

鬼界之中的民众们，大量被温沉曦下令关押起来的前鬼王的幕僚、手下，心中咒恨，巴不得沈真夜他们死上千万次以消心头之恨！

就算沈真夜做了再多，那又如何？

一个好人，做上万件好事都不会被人记住。但他做了一件坏事，就会被人牢牢记得，这不就是人性吗？

无愫看向了温沉曦，万年前的鬼神若是能预测到三界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分离了三界？

无愫看着那枚天神圣器的碎片在玉笏上散开，仿若一盘散沙，毫无凝聚之意，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