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故意大喘气似的。

温霁一秒被顺好毛,就干脆把脚放在秦谨之怀里让他按摩,自己拿起小勺子挖着粥吃。

只是他口味较重,没加盐的清粥吃起来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没劲。

他硬生生逼着自己咽了几口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一想到都是秦谨之惹的祸,心里将他臭骂了上百遍后对着秦谨之命令道:“你下次不能再像昨天一样。”

秦谨之抬起灰暗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有迅疾的笑容从他脸上一晃而过。

温霁呼吸一顿,脚背没注意惯性地踢他一脚,因为没怎么用力所以被秦谨之挡住,他不轻不重以最舒服的力道按摩着,“你再这样,现在我可就说不准了。”

温霁脸迅速涨红,手里的汤匙一个没拿稳就掉在地上,他气急败坏:“你敢”

秦谨之见他吃饭都跟小孩一样需要哄似的,不禁失笑:“不敢。”

他起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汤匙,拿去水池洗了洗重新放进温霁手里,“乖乖吃吧,小少爷。”

南大校庆是在周三上午九点一刻举行,温霁七点就开始搭配自己穿什么了,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穿西装太正式了,后来换上一件卡其色大衣,最后想了想又换回黑色平驳领西装,他喊了一下正在用电脑回邮件的秦谨之,“你帮我去衣帽间底下的小盒子里挑一件胸针,是蓝色有花瓣的那个,你以前看我戴过。”

秦谨之手指在键盘下快速打下最后一行字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电脑,盯着温霁在镜子面前跟个孔雀似的左右总觉得自己穿戴不够满意,忍俊不禁说了声好。

他打开衣帽间开始找里面的小盒子,柜里的东西琳琅满目,收拾得很整齐,几个小盒子挨个堆放着。秦谨之一时不知道温霁装胸针的盒子是哪一个,干脆打算将所有的盒子一个一个打开。

他冷凝的视线落到一个漂亮的小木盒上,盒面还阴刻着蔷薇科的花纹,上面还搭着一个密码锁,不过无关紧要,因为锁是开着的。

秦谨之没想很多,只是想找出装胸针的盒子,他手一翻盒子应声打开,却意外地发现里面藏着的不是胸针,而是一沓又一沓被收纳得格外整齐的纸条。

字迹熟悉,笔锋凌厉。

秦谨之漆黑的瞳仁微不可察地抖动,冷淡的面容宛若一张精心制作的面具,透不清任何情绪,此时却罕见地能从他偏冷的神态里察觉出一丝脆弱,好似做工精美的青釉瓷器在焰火的过度烧灼下撕开一丝细小的裂痕。

温霁见秦谨之大半天都还没来,出去一探瞥见秦谨之手里捧着他偷偷藏着的木盒发愣,指尖正捏着一张便利贴看得专心致志。

温霁上次拿出来就忘记收拾了,这次被秦谨之发现了莫名觉得有些羞赧,就好像自己的一些见不得人的怪癖被人公开一般。

温霁几乎快要跳起来赶紧跑了过去,脸色通红地将秦谨之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他动作罕见地过于笨拙,差点被绊住摔倒在地上,幸亏及时被秦谨之给拉住。

温霁手里揣着盒子,神态羞耻到涨红,恨不得把脑袋一头扎在秦谨之胸前,他瞅了眼秦谨之手里的便利贴,声音闷闷的:“东西给我。”

秦谨之大略地扫过纸张上暧昧的字眼,情绪很淡的问道:“这很重要?”

温霁不吭声,脑子也乱乱的,这要怎么回答呢?回答重要总觉得自己就跟高中时期偷藏喜欢男生的笔盖一样变态,回答不重要吧,不重要谁会把这些写着字的纸条干净地收进盒子里,这不是摆明着骗人吗?

秦谨之见他一脸纠结,可手臂却将盒子勒得紧紧的,亲密又珍惜,莫名让秦谨之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没再问多余的问题,伸出手轻飘飘地将那张纸放进温霁怀里的盒子里,意味不明说道:“下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