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松开她的执念。
罢了。
这三年与萧鹤明的种种,如同一个绮丽的美梦,她沉浸其中,越陷越深。
如今梦醒了,她也该离开了。
半晌,她呼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舍得。”
见她去意已决,头领叹了一口气。
“既如此,便开始行刑。”
2
“四根透骨钉,需要打入你的肩胛处的琵琶骨中,十日之后取钉,若能活着,从此,你便不再是暗卫营的人。”
“好。”
褚明意将编成长辫的头发咬在口中,伸出手。
头领摇了摇头,将她绑在了架子上:“你真想好了?透骨钉一旦打入,便再无转圜之地,这十日,你会过得如炼狱般煎熬。”
褚明意看着闪烁着寒光的铁钉,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话音落下,暗卫便将铁钉按在了她的琵琶骨上,拿起铁锤,重重砸了下去!
“呃啊!”
如手指粗的尖锐铁钉刺入皮肉,钉入骨头中,褚明意全身颤抖,脖颈青筋暴起。
一锤、两锤、三锤......
褚明意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
最后一锤,落下,琵琶骨被四根铁钉贯穿。
褚明意吐出一口血,深深呼吸着,全身都在痉挛。
头领连忙人将她放下来,拿布条为她止血,看到她肩胛骨上四个血洞时,不忍地别开眼:“你这又是何必呢?”
褚明意只是扯了扯唇:“十日后,我再来取钉。”
她强撑着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暗卫营。
好不容易回到房中,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褚明意咬着牙,将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直到用纱布包好,她才脱力地倒在了榻上,双目失神。
恰在这时,侍女过来通传。
“褚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褚明意前往了褚时微居住的小院。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院中的一切,全都是萧鹤明对褚时微宠爱的象征。
褚时微喜食荔枝,萧鹤明便特意命人从岭南运了荔枝树回来,种在院中,精心培育,只为让她吃上最鲜美的荔枝肉。
褚时微喜欢兰花,萧鹤明便亲手在院中种满了名贵的素冠荷鼎,只为看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身影。
褚时微喜欢荡秋千,萧鹤明便亲手扎了一个秋千,还猎得上好的狐皮做坐垫,只为看到她坐上秋千时露出的笑颜......
就连东宫的宫人都不禁感慨,褚小姐还未过门就受太子如此恩宠了,要是做了太子妃可了不得。
至于褚明意,
身旁的宫人偷偷瞥了她一眼,眼里透着一股鄙夷。
“双生姐妹,可真是同生不同命啊,人家是拥有牡丹命格的圣女,而她,生来便是用来衬托别人的贱命。”
“就是,竟还妄图用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功夫勾引太子殿下,夜夜都能听到她浪 荡的声音,真不要脸!呸!”
褚明意听着她们辱骂的话,眼里没有多大的波澜。
她们对褚时微有多羡慕,就有多少不甘撒在了褚明意的身上。
她面无表情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唾沫星子,没有理会她们,正要推门进去,却被拦了下来。
“褚小姐还未起身,你且在外头候着吧,若是搅扰到褚小姐,太子殿下可不会放过你!”
褚明意没有说话,只默默站在了外面。
但等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