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加的焦虑,这个女人,自己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是因为以前的事情紧紧的抓着不放!难道自己这样的男人还配不上她?那谁又配得上?

面对顾南城怒气,陶言也不再退让,而是直接了断。

“我觉得咱们无需考虑这种是非对错的问题,因为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起我,我现在做的都是正常的反击,离婚以后咱们也不需要再见了,你也知道的,咱们并不适合!”

这样说完,陶言就挂断了电话,拿着电话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即使装的再怎么坚决,再怎么想要自由,潜意识还是在对他恐惧,她急忙饮下一大杯冰水,平复心中那不安的情绪。

顾南城这样的人,可以说已经站在十四亿人前那金字塔上的那批人物,他如果真的不想离婚,自己后面的阻碍会非常大,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承受的住。

听到陶言这样的宣言,顾南城觉得这就是对他一直以来尊严的挑战,为什么?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而且那次撞到玻璃的事情也是意外,和江岚的假意交往也完全是逢场作戏,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什么都按照规则行事,那只能是寸步难行。

而现在她不仅蔑视他的求和,甚至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为别的男人想要和他对薄公堂?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过去是他的妻子,以后也只会是他的妻子!

第二天在画室里待了一天的陶言感觉眼睛有点疲惫,努力扣了很多细节,终于最终达到了她想要的状态,这幅画了半个月的油画算是完成了,她端着手中自制的金银花茶,看向院子中那棵已经进入盛花期的桃树,这是她见到的这个桃树的第一次开花,粉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就如同阳光下少女花枝乱颤的笑容。

她决定了下次的就画这满园的桃花吧,也记录下这一刻的情绪,正在她想着构图的时候,张逸丞的电话打了过来,陶言笑着接起了电话。

“咱们明天一起去博物馆吧?这次市博物馆来了一批新的展品,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最近张逸丞恢复原来的工作,这也让陶言感到高兴,他这样的人,注定是不能被掩盖住光芒的,因为她很能体会到作为病人每天和病魔斗争的绝望。

“可以啊,我也正想去呢,什么时候?”陶言笑着说道。

“这周六吧,你有时间吗?”

“可以呀!”

曾经他们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所以他是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的。

那时候她形销骨立,周围除了他一个中国人,完全看不到其他人,甚至连她最珍视的头发都已经被剥夺走了,她无法面对这样的情况,每天就觉得自己好像只有皮囊还活在这个世上,却其实只是阎王爷留在人间的孤魂。

但是那时候都是张逸丞在不断的鼓励她,她甚至觉得他连看她的脸目光都是完全坦然,她试图在这双眼睛里找到一点点的嫌弃来发作她的难受,但是并没有,她只能看到的是满满的心疼和难过。

“你为什么还在我身边?”那时候绝望的自己在那个医院问了他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