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月问林暮晴：“我想?知道，你们之前?向记者透露的消息是?哪里来的。”

“什么消息？”林暮晴抬起头，眼中有疑惑。

晏溪月却并?不回答问题，又问：“哪个记者采访的你？”

“我不知道。”林暮晴坦诚相告，晏溪月在问第二次循环的事?情，她们还没经历过。

晏溪月露出怀疑的目光，显然并?没有完全?相信她们。这种互不信任使得她们的交流陷入僵局。

林暮晴叹了口气，问她：“你在哪个媒体看到的内容？”

晏溪月这次答了：“省会的晚报，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没有。”

晏溪月越发觉得她们在隐瞒什么。

远处的体育老师终究是?放心不下，走向这边，嘴里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不上课吗！”

在老师的干扰下，谈话草草收尾。

离开学校返回住处的时候，陆笙拉了拉林暮晴的衣摆。

“晏溪月跟在后面呢。”

“有点?吓人。”林暮晴想?起她手中还握着刀，交代小?区的保安别把她放进?来。

陆笙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晏溪月提到的跟踪。”

“她可?真会挑重点?，怎么没说她拿着刀追杀我们。”

“可?能不好?意思说吧。”陆笙应和了一句，突然想?起来：“难怪她当时尴尬地道歉，你记不记得她道过歉？”

“是?有这么回事?。”林暮晴一拍脑门，“我当时还开导她呢，到头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两人闲扯了两句，再提起晏溪月，心情都变得复杂。这何尝不是?一种“反目成仇”。

……

这次循环，陆笙一直借宿在林暮晴家，宿舍一次都没回去?过。她俩每天都忙到很晚，花大量时间来调查和筛选资料。

赵校长电脑里的资料很干净，几乎都是?关于柏亚的事?务，表面上看没有任何违规的迹象。可?惜林暮晴不是?普通的学生?，她恢复了历史记录和被删掉的文件，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赵校长名义上是?公?职人员，但私底下挂名了许多机构，林暮晴查到了这些机构的名字，又翻出公?司业务仔细核查，发现不只有国?内交易，还有国?际交易，单单是?这些，就足够违规了。而有些机构的设立还不合法。林暮晴顺藤摸瓜，全?都做了重点?标注。

另一边，陆笙花了一个晚上检查监控的储存卡。

赵校长一周内，在校长室出现了两次，共十个小?时。期间他打的电话，提到的内容，都被陆笙细细标记了下来，交给林暮晴去?深入调查。

除了公?务通话，陆笙还发现几次不寻常的通话内容。

一次提到了不能收礼。一次是?外语交谈，提到了银行财产。

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很多官方客套话，但林暮晴这个老油条一听就知晓猫腻，嘴上说的是?不能受贿，言下之意是?要避着人来。

陆笙还标记了一个片段，她直接递给林暮晴看。

监控里出现两个声音，一个是?赵校长，一个是?王主任。

赵校长在询问：“手机里没查出东西吗？”

“没有，我还专门找了人来检查，没有你说的视频。”

“也没发给其他人？”

“没有。校长，你会不会多虑了？小?姑娘说当时根本没注意到周围，只是?恰巧在地库。”

“谁举着手机在停车场瞎晃悠，她当然不会跟你承认她在录像。”校长的语气很重，王主任无奈地附和了两句，关门走了。

林暮晴听出不寻常的味道，姜念真的误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