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之人?,谁知是魔,还是神。
如此一来,太嵇否认祝家村有遗孤,想杀祝百岁灭口的事,就完全说得通了。
在功绩背后,有人?欺上瞒下,犯了大错。
徐清莱气?得青筋暴起?,重重拍桌:“仙界还有这?样的神仙!现在有了证据,交到天上去,治他?的罪!”
祝百岁沉默着没?说话,林暮晴也没?有。
片刻后,林暮晴道:“不,这?次我?们不当告民。”
原本她?和祝百岁的计划里,是有这?一个选项。如果找到了确凿的证据交由天界来处理,如何裁决,自有公道倘若她?们没?有上过天界的话。
可如今,她?们已经见识过了,天界权力复杂,要?告太嵇,或许行得通,神仙伤害凡人?总该是被禁止的。但等,恐怕等祝百岁死了都等不到结果。
如今的证据变了性质,她?们决定选择最极端的法子。
一命偿一命。
一个天神,比四?十三个凡人?的命,要?更高贵吗?
天鉴殿,她?们已经走过一趟,太嵇也已见过一次,回人?间蛰伏两个春秋总不能是干等。
如今,该到了求证的时候。
……
天鉴殿,飞羽宫。
太嵇刚从神阁回来,随手将双刃三钩长银枪放置在前堂的钿金架上,余光瞥见架上的一样事物,驻足凝视。
这是名为长生的仙剑,被他?从锁仙阁讨要?回来,摆在了寝宫的前堂。
长生?没?有认主,那个自称是祝家遗孤的人?,连自己剑都保护不好。这?样的人?不是威胁,他?不必放在心上。待她?久痛成疾,自然死去,这?世间的账,就再也没?人?找他?清算。
不过是一念之差的小错误,按他?现在的功绩,即便败露了也不至于罚得严重。左谋士却谨小慎微,还让他?分出一小缕神识扮成天兵前去试探。想起?那日之事,太嵇不由心生?烦躁,那人?实在太过不识好歹,更重要?的是,眼中?对天神一点敬意都没?有。
静心。
他?调转脚步,一挥锦袍,旋身坐于堂前的蒲垫,闭眼屏息,前方一左一右的牌匾上刻着“不败”“修心”二字。
后颈上忽地一阵冰凉。有尖锐物架着他?的脖子。
太嵇眼都没?睁,便知来者是谁。
凡人?是不是不知道神的后背也能视物?
尽管两人身上带有隐身符,但都是凡品,一靠近上仙,隐了身跟没?隐一样。
持剑的那人?是祝家遗孤,手中?握着一柄新的剑,比长生?更差,是凡品。在她?身侧的人?,也是见过一面的熟面孔。太嵇不认识,连名字也未曾问?过。
天界今日正逢休,闲着的神仙多去往天街闲逛,神阁往来的神仙不多。竟给她?们混了上来。
“还活着?”他?头也不抬,“命真大。”
飞羽宫是他?的寝殿,除了在院子里擦拭易碎琉璃灯的打杂小仙,没?有人?出入。闭了门,就是结界,太嵇不必谦逊。
原以为两人?会震怒跳脚,或是俯首求拜,却都没?有。两人?并肩站着,脸上都是一样的沉静。
垂手站立那人?摊开掌心,问?他?:“当日屠魔时,为何先动手杀人??”
这?人?语气?淡淡,落字有声,不问?他?是否杀人?,而是问?他?理由。看?样子已经认定了。
掌心中?是一枚指骨,他?当年补了刀,竟还留了这?样的东西。
太嵇答:“不得已。”
“何为不得已?”
“被挡了路,就是不得已。”
那人?懂了:“你嫌村民碍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