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点了灯的房间却没人应。
林暮晴是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不打算再理?她?了?
也罢,祝百岁目光沉了沉,学起?林暮晴早些年不告而别的行径,回房留了个字条,转身大步下了山。
既然师徒嫌隙已生,她?正好?安心?处理?自己的事!
祝百岁坐在舟中?,前方?白鹭引路,扁舟在树藤的牵引下在海上疾行,平静的海面被?船尖破开,眨眼间就驶出不可估量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升了月亮,冷光照在白鹭背上,玄猫稳当蹲坐,时不时回头确认祝百岁还?在不在。
说来也怪。祝百岁记了好?久的方?位,心?中?时刻留意着,但出了海,回头望不见太虚七岛,方?向感顿失,分不清个东南西北。
但带路的俩神兽却像认路似的,没有丝毫迟疑地往一个方向急奔。
好?似不是头一遭走这条路。
算不清时辰,扁舟忽地停了,周围风平浪静,一叶孤舟悬于海上。月华倾倒,所有的一切浸染着一层淡蓝的薄晕,安静得听不见风声。
像是陡然间脱离了凡尘,到了一个未知的结界。
祝百岁站起?身,抬头仰望,那通天梯就悬在她头顶,即便隔着百丈高的距离,也比在岛上看到的大上许多。白玉石阶一层一层堆叠,庄重肃穆,铺陈在她?眼前,望不到头。
草泽明明说过,这通天梯是到不了的,无论在海上哪个方?位,都?悬在远处。
可眼下却不是,她?真切地站在了天梯之下,瞧见了它的壮阔。
草泽没理?由说谎,祝百岁判定,应是她?有了什?么奇遇。
她?望向那一猫一鹭,眼中?有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