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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看书,祝百岁着重在“修行”二字,如今想起来,道侣却是着重在“情爱”二字。

关白附道:“你?毕竟不是在她?俩门下日日见着,不知道也正常。”她?脸上升起笑?:“瞧你?这样子?,是不是撞见什么?了?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事,她?们俩虽不至于?随处腻腻歪歪,但也不避着人。”

祝百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是撞见什么?秘密就好,难为她?担忧了一夜。

如今再想起,确实早有端倪,往日有什么?大?会,慕凉烟身侧一定有林九儿在,因林长老的哑病,两人公开场合虽鲜少对话,但定然是双进双出。

她?年少时无知,竟也没觉得异常。

祝百岁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又停顿。

虽说长老的事情明了,但她?心中,棉花一样的困惑仍旧包裹着她?。

“师……姐。”祝百岁二度放下茶杯,打算一鼓作?气把事问明白了。她?一抬头?,发现关白附和孟知雨因这声“师姐”同时注视着她?,都疑心她?叫的是自?个儿。

“关师姐。”祝百岁强调,“那如何才能称之为道侣?”

“这个嘛,据说别的门派有很多限制,道行啊地位啊之类。但在青顶峰,两情相悦,相互喜欢便可以。”关白附又笑?,“不过,人生漫漫,情爱不是唯一只是调味,和你?俩差不多大?的师姊妹都将光阴用在修炼上,我?们宗门里,道侣不多的。”

确实如此,青顶峰的人动辄百岁起步,时间多到花不完,人生前五十年,趁着身强力?壮冲击元婴,稳固骨龄才是正事,师姊妹都铆足了劲要争个高下。祝百岁才对道侣之事一知半解。

可她?不同,她?不长命百岁,也不修行,早早乱了心。

“那又要如何才能算作?喜欢?”祝百岁问得轻,说出口的话像枝头?上的蝴蝶,一不小心就会惊飞。

孟知雨听闻这句问话,突然也收起表情,放下茶杯,将目光投向关白附。

关白附哭笑?不得,拿起桌上的竹简敲孟知雨的头?:“制药时怎不见你?这么?认真?”

她?到底是为人师尊,传道授业解惑是职责,也就放下竹简答道:“喜欢这事难以描述,要追究起来,特别关注某个人是喜欢,想要亲近也是喜欢。情爱甘如饴糖,又苦如酸枳。一边忐忑一边遐想,又时刻揣度对方心思,为对方着想,能明白吗?”

座前的两人摇头?,片刻后,又点头?。

祝百岁细细思量,关白附说得模糊,像道法?一样难懂。

可又精准,她?恨不得自?带板凳句句对号入座。

孟知雨神色比她?迷茫,趴在桌上撑着脑袋看着祝百岁,眼神也失了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百岁觉得口干,最终端起茶杯,将茶与茶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