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们便来聊聊正事。”她口中说着,一挪动,被衾下的手恰好触碰到顾云洛的小指,只是轻轻一碰,两只手便在被衾之下交缠在一处。

这遮掩的爱欲,总不会被瞧了去吧。

“什?么正事?”顾云洛当?真有些醉,语气软如狸猫,她仍旧侧躺,气息喷洒在林暮晴的颈间,钻进中衣。

林暮晴觉得心尖好似被羽毛轻抚。

林暮晴定了定神:“你每次伤我?,都是朝着心口,可是有些讲究?”

顾云洛没料到她当真讲起了正事,神情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可林暮晴的指尖分明缠绕在她指间,碾磨指腹,勾起阵阵的痒。

“心……心脏为生命本源之根,掌管经络,为灵根所在。”顾云洛答了,脑子更加混沌糊涂,她无法不去在意林暮晴的体温和相贴的肌肤,欲望像火药,只一点火星子,就足以引燃,顾云洛强稳心神,补充道:“我为延缓你的灵力而?来,自然?是刺你的心脏。”

“倒是和书中记载相似。”林暮晴微微侧了身,她伸出另一只手虚空地指向顾云洛的心口,又移动,用?气声询问:“那?倘若这次你动手,会刺往何处?”

这次,便是指封印的事了。

顾云洛没答,她伸出另一只手,攀上了林暮晴的心口,隔着中衣,滚烫的指腹重重按压了一下。

依旧刺心。

林暮晴覆上她的手背,装作没有听到答案,“好好休息罢。”

如何好好休息?

顾云洛见林暮晴真的闭眼入睡,好似真的清心寡欲,又借着醉意升起一股不甘,这人怎么这般冷静?

近了不是,远了也?不是。顾云洛发出一声赌气的冷哼,松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林暮晴,口中还小声抱怨:“阿晴这个木头,呆瓜,气死我?了。”

她是不常这样赌气的,大概是醉了,倒有些可爱。林暮晴窥见这难得的景象越发觉得心中悸动,鬼使神差地转过身,从身后环住了顾云洛的腰,紧紧贴着她,将头埋在顾云洛的颈间。

顾云洛吃了一惊,绷紧了身子,酒惊醒了大半,这人越发大胆了。

林暮晴却?是连理由都找好了,她佯装醉意,闷声闷气:“我?醉了,顾云洛,我?喝醉了,便是抱一下也?无妨。”

她像在说胡话。

顾云洛松懈下来,心中那?股子酸气儿也?跟着消散。

她们相拥而?眠,再无动静,昏黄的烛火摇曳,在床帏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第二日清晨,又是好天,日光穿过窗棂照在堂中。林暮晴最先醒来,顾云洛睡得规矩,一夜姿势都未曾变动,青丝垂在枕间如墨泼洒,颇为动人。

林暮晴一醒,顾云洛也?跟着转醒,原以为昨夜难睡好觉,谁知她们在好酒的作用?下都睡得很香。顾云洛睁眼转身时还有些怔愣,和林暮晴相拥而?醒的日子,已经离她太遥远了。

只是顾云洛想起昨日,便沉了脸色,真是胡来。

倘若天人窥探,那?在幽冥中所做的规定不是功亏一篑了?得亏两人没有真的醉酒,还存有理智。

林暮晴坐起身,见顾云洛脸色恢复如常,醉意从眼中褪去,便笑她:“你昨日骂我?呆瓜,怎么这般骂人?谁教的?”

顾云洛神情一滞:“你怕是听错了。”

她还不认。

顾云洛起身翻过林暮晴,下了床榻洗漱,等出了门,看到早就站在门口听墙角的顾柳依。

顾云洛神情又是一冷,恢复了平日的神态。

“何事?”顾云洛扬眉。

“看姐姐起床了没有。”柳依直起身笑得明媚。

她身后的念绯探头探脑往屋里张望,看见林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