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书卷气,嘴里用的词也和别人不一样,都是什么理想啊、海洋之类的词,听都听不懂,后来被家里安排结了婚,所托非人,觉得过不下去了,就决绝地甩手走了。
时隔这么多年,李芝又被泥沙短暂地,卷回了镇里。
林暮晴望向李芝,她身形不胖,透露着精干,头发用发网夹着,只能从皮肤状态看出岁月的痕迹。
确实和祈运镇格格不入,像不属于这里,像脱离了人间,骨子里拧着一股要?*? 把祈运镇抛在身后的劲儿。可惜岁月无情,这些劲儿被消磨,现在只残存了一点儿还附在她的身上,苟延残喘,和以前判若两人。
李芝洗了手,脱口一句:“我去买点菜。”
说完又醒悟过来:“算了,冰箱里还有。”
她总不能把两个陌生人留在家里。
不安全。
林暮晴让江蓠去客厅坐着和李梦安玩,自己进了厨房。“我给你打下手。”
李芝原本要开口拒绝,看到林暮晴有话要说的眼睛,思索再三住了口。
厨房门虚掩,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又不约而同地从玻璃窗花的透明缝隙往客厅看,李芝在看李梦安,林暮晴在看江蓠。
都放心不下。
但话是必须要说的。
厨房没有抽油烟机,是老式的排风扇,按下开关三片扇叶子就呼啦啦转起来,发出巨大的机械声响。
林暮晴果然是来帮手的,她捡起一条豌豆荚,娴熟地从两边开始剥豌豆荚的老丝,李芝先是一愣,也跟着捡了菜干起了活。
林暮晴没有先开口,脑海里迅速分析着局面。李芝的行为怪异,有些捉摸不透,她在怕什么呢,事情要从哪里说起呢?总不能一开口就问你身上为什么出了BUG,林暮晴不好贸然提问。
沉默最为压抑,心里有鬼的人最难熬。
还是李芝先出了声:“你……你还活着吗?”
这话问得奇妙,林暮晴扬了扬手中的豌豆荚,确认对方清醒着,眼珠子能跟着豌豆荚动,不像是中了邪。
不过,既然李芝开口问了,林暮晴准备打蛇随棍上,她慢悠悠地说:“你在乱葬岗见过我的尸体。”
用的是陈述句,言辞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