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昭。”她将热可可塞进他掌心，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的手腕，“医生说宝宝今天踢我了……”

“欣冉。”他打断她，目光仍锁在广场上。

林见墨正踮脚替许泽拂去肩头落雪，少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低头说了句什么，惹得她耳尖泛红。

裴欲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杯中可可泼出，烫红了虎口。

叶欣冉拽过他手腕，舌尖轻轻舔过烫伤处。

裴欲昭被这个动作刺激得浑身一颤，记忆裹着情欲翻涌，让他想起来无数个为眼前这个危险又迷人的女人颤栗的夜晚。

裴欲昭猛地抽回手，收回看向远方的视线。

他为自己在两个女人间的摇摆而感到羞耻。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哑声问，看着这个贯穿他半生的女人。

叶欣冉抚着孕肚轻笑，眼底却泛起水。

“想要你像以前一样，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想要你发现我出轨时，不是找林见墨泄愤，而是掐着我的脖子说‘你只能是我的’。”

“你疯了？”裴欲昭不解地看着她。

她笑着流泪，指甲掐进他掌心。

“是啊，我疯了。裴欲昭，我们才是同类人，林见墨不适合你，她太干净了，你配吗？”

裴欲昭被她质问地哑口无言。

他是个懦夫，是曾经的他既想拥有林见墨的温柔和助力，又想拥有叶欣冉的妩媚和刺激。

是他错了……可是如果重来，他宁愿眼里只有过林见墨。

但……还来得及吗？她已经不要他了。

广场上，米娅骑着许泽的脖子上，林见墨在人群里看他他们，眸中星光比婚礼那日更亮。

也许是他不甘心在远处做一个他们幸福的偷窥者，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林见墨面前。

最先发现他的是许泽，他拉着林见墨的手就走，“怎么哪都能碰到你，真晦气！”

他没有理会许泽，只是失神地望着林见墨，手抬起又放下。

现在的他都不敢触碰她，只敢用眼神祈求她能留下来，别走……

林见墨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好像自己只要留在他身边，他就能为了她去死一样。

“裴欲昭，你怎么了？”林见墨本着人道主义精神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裴欲昭脸上泛起一丝丝希望，她至少还愿意关心自己。

“我错了……小墨”裴欲昭连忙说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

“我们没可能了，裴欲昭，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她看到不远处叶欣冉大着肚子的身影，毫不犹豫地选择掐断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第十八章

叶欣冉望着不远处裴欲昭追随林见墨的目光，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腹中传来细微的抽痛，她踉跄着上前拽住他的衣袖：“欲昭，宝宝今天踢得厉害……你摸摸看？”

裴欲昭身形微僵，掌心虚虚覆在她隆起的腹部。

那里传来微弱的震颤，像蝴蝶扇动翅膀。

他想起林见墨失去的那个孩子，喉结滚动了一下：“明天我陪你去产检。”

叶欣冉眼底刚泛起水光，却见他的视线又飘向广场中央许泽正将米娅架在肩头，林见墨仰头笑着替他们拍照，围巾尾端的铃兰刺绣在暮色中摇晃。

“你现在眼里只有她！”她突然扯住他领带，“那我算什么？你看看我啊……”裴欲昭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声音疲惫：“欣冉，我说过会负责……”

“你怎么负责？你跟林见墨在一起，又怎么对我负责？”叶欣冉猛地推开他，高跟鞋在湿滑的地面打滑。

裴欲昭下意识伸手去捞，却只扯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