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对我......”

“你不要......和另一个男人谈笑，却把我撇开，我受不了......”

“你可以把我杀了，也可以把我当街示众，受全城的人唾弃，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因为身体过度虚弱，晕过去了。

叫了救护车抬走付然后，我和蒋清淮没有立刻离开这里。

而是，找到地下室的位置，随后打开

一股尸体的恶臭味涌入我的鼻腔，我皱眉顿时后退远离这里。

蒋清淮挡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口罩。

“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带上口罩捂着鼻子踏入进去。

这个曾经差点把我的手指夹断的地下室，也是放置了江青尸体的地方。

江青的身上仍穿着爷爷生日宴时的礼裙，此刻却肮脏无比，周围飞满了苍蝇。

她的手脚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放着，看出来她死前遭受了很严重的车祸。

我后背发凉。

付然，该不会是知道了江青找人撞我后，故意报复回江青吧？

蒋清淮拍了几张照，发给警察，然后揽住我的肩，遮住我的眼。

“走吧，别脏了你的眼。”

......

付然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不认识江青，在佛罗伦萨对宁宁一见钟情。

他们就像纯情少男少女一样，在异国的街头羞涩逛街，就连牵手，也很觉得这是亵渎。

他还梦到，他在巴黎的摩天轮最高点，如愿和宁宁亲吻，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们的未来，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只猫，一只狗，人生最幸福不过如此。

可是，梦突然就变了。

彩虹般的背景突然变黑，只有一盏刺眼的灯光，照在宁宁身上。

他亲眼看到她说出：“付然，我们离婚吧。”

他想要挽回，但无论怎么追赶，都追不上她的背影。

随后，他眼睁睁看着宁宁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就像他们从前那样。

“不......不......！”

他头痛欲裂，肺部里的空气快要消失了，可他还是追不上宁宁。

“宁宁......”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从他的嘴里发出。

忽地，他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手，把他从冰冷的海水里捞出。

深渊

16

付然猛地睁眼，我对上了他惊恐的视线。

然后，他不顾手上的针，双手大张朝我把我抱了个满怀。

他浑身发颤，仿佛刚刚失去了什么东西。

“宁宁......我梦见你不要我了......”，他说着晕过去前没说完的话，“你可以把我杀了，但是，别不要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他，然后帮他把回血的手按住，叫护士来帮忙。

做完这一切后，我拿出放在一旁的粥，喂他。

付然欣喜若狂，手蠢蠢欲动想对我做些什么，又怕我突然翻脸，他只能按捺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张口。

他喝得很慢，想要永远定格在这一瞬间。

可粥终究是会喝完的。

我放下碗，对上他期待的双眸。

我深呼一口气，然后说出了一句话。

“付然，我报警了。”

“你为了付氏的发展，私底下做了很多肮脏的事，动用私刑，贩卖枪支，还杀了人。”

我对上付然震惊的双眸，“付然，你死不足惜。”

我的话响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