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景为难地开口:“你先去避避风头,等公主有了身孕,你也生下了孩子,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你接回来。”
“言儿也快启蒙了,我将他留在府里,亲自教养吧。”
沈月娘呆住了:“什么?你要拆散我们母子?”
“谢怀景,你说过会护着我们母子的呢?你的承诺呢?言儿本是嫡子,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降妻为妾,害言儿成为庶子,如果还要赶我出门?”
“乔锦玉说得对,你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你永远只为自己!”
东楚公主拿着鞭子从外面进来,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说了,我的话便是规矩,我说不让你见谢郎,你还敢勾搭他?本公主不把你卖到青楼去已是天恩,你再敢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不客气。”
沈月娘被公主的侍卫押上了马车,她边挣扎边尖叫:“夫君救我,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啊,夫君,我不要离开你,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谢怀景连面都没露,沈月娘又开始叫骂道:“你这个毒妇,你以为赶走了我你便赢了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谢怀景今天能这么对我,等日后你没用了,他也会一样这么对你,你别得意得太早!”
沈月娘就这么被送走了,东楚公主没有了眼中刺便也消停了下来,和谢怀景很是亲亲密密了一阵,蜜里调油一般。
而言儿则被她以开蒙为由,由侍从和书童送到了远在湖州的青山书院,说那里的山长曾与谢家长辈是旧识,可以收下言儿为弟子。
言儿小小年纪,刚满四岁,便被送离了京城,远远地呆在湖州,不到过年不许回京。
再一次见到谢怀景和东楚公主,是两个月后,贵妃的生辰宴。
东楚公主一脸的得意,抚着肚子,看见乔锦玉时,仰着下巴说:“谢郎,我想吃些酸梅,你帮我拿些来。”
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周围的贵夫人们:“哎呀,刚有了身孕,只想吃些酸的,谢郎说一定是个男胎,酸儿辣女嘛。”
周围的人虚情假意地奉承着:“文远伯真是好福气。”
“公主要当母亲了,真是大喜事啊,到时候生了一定别忘了送请柬,我们好去喝杯满月酒。”
东楚公主心满意足地听了奉承,看向一旁的乔锦玉,得意地说:“宜安郡主还未找新夫婿吗?还是说,还惦记着谢郎?”
“我倒有个人选,皇兄来信,说皇嫂新丧,不如请陛下赐婚,将你许给我皇兄,以后就是一家人。”
“两国邦交,亲上加亲,难道不好?”
“宜安郡主也该为圣上分忧才是。”
“皇兄听闻我有孕,已出发进京来看我,等他到了,便会求婚,过不了多久,我便要叫你嫂嫂了。”
乔锦玉的心顿时沉了一下,母亲来信说,她即将回京,到时候免不得要卷入京城立储之争,东楚皇帝也要来,岂不是乱成了一锅粥?
她正心乱如麻地想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公主殿下,想必你这声嫂嫂是叫不了了。”
“我和宜安郡主已经交换了信物,定下了婚约,不日长公主便会回京,替我们主持婚事。”是平阳侯顾隋之。
第二十四章
不知为何,乔锦玉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
顾隋之牵住她的手,因为东楚皇帝求娶的事,这一次,她罕见的没有拒绝。
“说好要一起去给陛下请安的,你怎么不等我便先来了,我看陛下和贵妃还在殿内,正好我们一同去禀告这件大喜事。”
说完,看也不看东楚公主一眼,两人牵着手去了殿内。
乔锦玉看着身边无人,松开手道:“侯爷,多谢你为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