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掀开了红盖头:“你们中原的规矩好麻烦啊,都成亲拜堂了,为何还要盖这劳什子。”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她自顾自掀开盖头,然后对着谢怀景说:“谢郎,我们既然已经拜堂成亲,也该让你的妾室来见主母了吧。”

谢怀景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东楚公主接着说道:“我们东楚的习惯是成亲当日,妾室便要敬茶的,如果她不敬茶,那便当没她这妾室了。”

谢怀景无奈,只能让人去叫了沈月娘带着孩子过来。

沈月娘眼睛红肿,看得出是哭了一场,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弱风扶柳地走过来。

东楚公主一见,嗤笑道:“怎么,今日主君成亲,难道你不高兴?”

沈月娘苍白着脸说道:“妾身不敢,因为有身孕反应大了些,身子有些不适,正在院子里休息,所以来迟了,还请主母恕罪。”

说着,跪在蒲团上,端了热茶给东楚公主敬茶:“月娘给主母敬茶。”

“咣当”一声,热茶被打翻,半碗都烫在沈月娘身上,东楚公主身边的侍女上前就一个耳光“啪”一声打在她脸上:“大胆,对公主称呼要称殿下,三跪九叩后再敬茶。”

沈月娘含着眼泪看着谢怀景,不料他却别转了脸去,沈月娘咬着下唇,三跪九叩,然后重新跪下端起热茶:“请殿下喝茶。”

东楚公主微微一笑,也不接过热茶,只让她举着,慢慢地说道:“本宫既然嫁进谢府,以前的规矩我不管,但是从今日起,我的话就是规矩。”

“日后,你服侍夫君要经过我的同意,每个月有一日我会让谢郎去你屋里,除此之外,你不许私自见谢郎,也不许留他在房里。”

“若你违背我的意思,那按我们东楚的规矩,你便要被贬为奴婢了。”

沈月娘猛得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公主,我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夫君每个月只来看孩子一次,他们会想念父亲的。”

东楚公主笑了:“按照你们中原的规矩,我是主母,从今日起,孩子便养在我院子里,等你肚子里的生下来,也抱到我院子里。”

“不过一个贱婢,也想教养孩子?成何体统。”

说完,她接过茶,轻抿了一口,挥手:“退下吧。孩子留下,送到我院子里去。”

言儿的乳母轻推着他上前:“快叫母亲。”

言儿恨恨地看着东楚公主,大叫道:“你不是我母亲,我不要住你的院子!父亲说了他最爱的人是娘亲,娶你是迫不得及,等他日后飞黄腾达,必要休了你,我娘才是真正的文远伯夫人!”

“啪”东楚公主一个巴掌打过去,长长的指甲划过孩子的脸,划出一道血迹:“混账,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姨娘生的贱种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