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又看他一眼,直接揽住了他的腰,重新对廉若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你哥现在是跟我在一起,以后别打扰他,也别让我再看见你,懂了吗?”
廉若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是已经死过一次,生不如死也已经体验过了,现在对他来说当然还是拿到一百万保命更加重要,他被迫点了点头,“我懂……”
廉初想要扳开邱望的手,无奈却被他给攥得紧紧的,他只能再度低声哀求邱望,“走吧?”
“他妈的……”邱望又骂,但还是甩开了他,自己先出了门。
没什么好跟廉若嘱咐的,廉初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还是在那里痴痴傻傻地站着,便冲他挥了挥手,以后就各走各路吧。
没有司机,是邱望自己开车过来的,邱望坐前排,廉初也要跟着坐前排,安全带已经扣上,邱望却还是没有立刻开车的意思,他伸手按住廉初的头,逼廉初转向自己,头发有些长了,几乎要把贴在眉毛上的纱布盖住,邱望又把他那头发撩开,“受伤也不忘去喝酒,我看谁也没有你心大。”
“我喝的少。”廉初又把头发拨弄回去,“廉若喝得多。”
“喝的什么?”
“二锅头。”
邱望“呵”了一声,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你也就配喝个二锅头。”
廉初反倒笑了一下,“贱人有贱命。”
“当年你托我帮你照看廉若……”邱望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嘴,“其实我很抗拒。”
“他懒得很。”邱望露出一股憎恶的神情,“我一个星期去看他一次,有时候他一天也不吃一顿饭,就像个乞丐一样等人施舍,每次我给他点零花钱,也想像现在一样说肯定会还……还被人说不得,在他面前提起你他就要跟我翻脸。”
廉初已经不想要再聊廉若的话题,可是邱望偏偏还要继续说下去,“他就像一只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坐的那个牢,是不是多半应该他来坐才对?”
廉初无言地看向窗外,邱望就再把他的脑袋给转过来,“也就是占了个会读书的脑袋,其他方面都像屎一样。这样的烂人,也就只有你护在心尖上!”
道理廉初都懂,虽然他认为廉若可能也不至于烂到这种程度,但是被人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第一次,这猛地一听,倒像是在心口扎了一把刀。
“所以是你自作自受!”刀口插得更深了一些,“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作自受,到今天这个局面,你就忍着吧!嘴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那一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
廉初形容呆滞地点了下头,这边邱望就猛踩了油门,刚刚有些神游在外的魂魄瞬间也就归了位,一脸惊恐地看向邱望,邱望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还顺手按开了音响。
照邱望这个速度,回到家中是用不了太长时间,这一回家,廉初才发现昨晚的狼藉已经被邱望请人清理掉了。他可以明天再嘴甜,这会儿暂时还甜不了,刚好一身酒味,虽然是有伤,到第二天应该也可以去洗澡了。
邱望今天没有开电视,一回来就盯着他看,“以后去哪儿都先告诉我一声。”
廉初先是“嗯”了一下,但还是忍不住反问了,“你不是有我定位吗?”
廉初出口便知道错了,急忙又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