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住一阵。”
“和邱望?”
廉若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廉初把手中的内裤狠狠摔到床上,“没话说就他妈闭嘴。”
“哥……”
廉初干脆也不收拾了,如今就连数据线之类的小东西也没必要再拿,只把身份证驾照之类的证件揣进兜里,再回头看向廉若,廉若居然又哭了。
怎么一大把年纪了反而有了爱哭鼻子的毛病呢,廉初将他给推了出去,“邱望给你打的钱你收到了吗?”
廉若的脸红到了耳根,但还是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那不就好了。”廉初又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明天拿到另一笔钱之后赶紧去还,听见没?”
“那是肯定的。”廉若抬起头,“我已经跟邱望说了,这笔钱我会慢慢还,他还没回我。”
廉若如今这张脸看起来比廉初还要苍老一些,廉初无奈之下叹了口气:“你先找个班上,其他的先不用管。”
“哥,你是不是?”
廉若没说出口,可他之前却是比现在要直白上许多,他会直接说廉初是出来卖的,可是廉初现在确实是又去卖了,廉若反而不说了。
廉初不想重复这个话题,左右也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他想他以后也不能再经常回来,就对廉若说:“我这里的房租还有半年才到期,你就在这边住着,到时候想搬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廉若大概是窘迫,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之前一天气他八百回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后来看廉初要走,才又拉住了他,“哥,要不然去喝一杯吧?”
廉初是不想喝的,因为知道廉若没钱,去喝完之后多半还是要自己结账,但他还是答应了,就当是辞行酒,喝完这顿酒他是真的不想在和廉若有什么瓜葛了。
两人就近找了家小饭馆,一出门还碰到了来催债的人,还是廉初帮忙摆平了,再让他们等一天,一天之后绝对补齐。
两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想要吃饭的心情,也只草草地点了两个炒菜,酒却点的是度数比较高的二锅头。
廉初能喝但却不爱喝酒,廉若是什么样的酒量廉初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两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说了解,但其实也只是了解个皮毛。
廉若不吃菜,只是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这是想要把自己给灌醉的喝法,他的酒量看样子是不怎么好,几杯酒下肚便把自己给喝得迷迷瞪瞪,说话也开始不清不楚,“哥,邱望不肯见我,你让他跟我见一面,我去求他,求他不要牵扯上你……”
为什么还要说这个话题呢,廉初也灌了一杯闷酒,廉若或许不是假惺惺,但他也确实不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