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钱吗？”

“那得看跟什么比。”廉初看着他笑道：“我不敢在你面前说什么挣不挣钱。”

其实还有些想问的，可是不问也知道，干这样的活肯定辛苦，邱望想起廉初当他家教那会儿，他妈妈是怎么介绍的？英语学院的高材生，高材生到最后去拉了大车。

说他好逸恶劳吧，但他似乎很能吃苦，可他又确实爱钱，邱望还是搞不懂他。

如果是廉初执意要请客的话，其实邱望可以挑个稍微便宜一些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一定要迁就他呢，最后还是进了这家价钱死贵的日料店。

还专程要了一间环境雅致的小包间，菜品都是邱望点的，点的大多都是这里招牌又昂贵的刺身。

廉初最不爱吃这些东西，软趴趴的没有什么味道，可他看邱望吃得还算投入，便主动给邱望夹菜。

邱望看了他一眼，廉初便知道邱望可能是不喜欢这样殷勤的服务，笑了笑说：“我的筷子是没用过的。”

“廉若说他欠了一百万？”

突如其来的开始直入主题，廉初甚至还没有心理准备，只能先点头承认，“做生意嘛，有赚有赔，主要是他借了高利贷。”

“听他说他都不想活了。”

“已经自杀过一次了。”廉初补充道：“就是没死成。”

“没有别的办法了？”

廉初反正已经不打算要这张脸了，继续给邱望倒茶，“真有办法也不会坐在这里。”

“你可以不管他。”

“总不能看着他去死。”

“你也可以去找朗路。”

“我只信你。”

邱望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但廉初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甚至不惜再卖一卖惨，“钱肯定是会还的，虽然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但是十年，十年之内我们一定还上。”

邱望放下了筷子，只是盯着他看，一百万而已，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确实不算难事，可是为什么要借呢，世界上可怜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廉初张了张嘴，颇为艰难地开口，“我知道，只要你能帮我们，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邱望不是个会绕弯子的人，既然廉初都让他提了，那他也就不再客气，他相信廉初十分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在廉初这里是谁有钱谁就硬气，那他现在也可以硬气一把。

“我可以不让你还钱。”邱望说：“一个月两万，算我包你，合不合适你说了算。”

邱望看到廉初垂着头不讲话，便有些烦了，“如果你觉得不合适……”

“不是弟弟。”廉初忙不迭地抓住他的胳膊，“我一个月跑车都能赚一万。”

“嫌少？”邱望这会儿竟是要被他气笑了，“廉初，你看看你自己吧，你已经三十多了，也就是我好你这一口，你还想要多少？”

“不是。”廉初苦笑一声，“按照这么算的话，岂不是要四年多？”

邱望的火气又轻易地被他给点了起来，这个人，既要卖，还喜欢讨价还价，想拿到钱就拍拍屁股走人，真是拿他当冤大头当惯了。

“你以为我真会包你四年多？”邱望捏紧了杯子，“我也就是现在对你有兴趣，等我没兴趣了，你走人就是。”

“钱呢？”

“你什么时候走，这个债什么时候也就消了。”

廉初“哦”了一声，随即笑了笑，“放心，我不是白拿你钱的人。”

邱望很明显是在置气，但是该说的廉初还是要说：“需要签协议什么的吗？”

“我能信你吗？”邱望嗤笑一声，“你不是最擅长凭空消失吗？”

“那还是签吧。”廉初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