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最多一次。”廉初说:“到你找到男朋友,腻了为止。”
“那你为了报答我可真是豁出去了。”
“我不值钱。”廉初笑着说。
话音刚落,廉初就又被推了一把,这次是往床上推,酒店的软床一点都不硌人,廉初又是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哪怕干上一架呢,但是自己就是没能完全的拒绝他。
又是三年了,回想这六年来,廉初为数不多的两次xing经历都是来自邱望,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可是跟女人上床的感觉都已经快要完全忘光。这很奇妙,有点像久别重逢的老夫老妻,又有点滑稽。
邱望欺身上来,周身都是好闻的清香,他是一个热爱体育又很注重保持卫生的男孩儿,只是看着实在是凶,廉初忍不住轻轻拍打他的脸颊,“既然是你想要的,那就高兴点儿。”
都是单身,就当成是一夜情吧,邱望有些粗鲁的爱 抚放在廉初身上其实也是受用的,他那因为常年打球而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一旦覆盖上来,廉初都要战栗着起上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什么老男人,也不过三十岁都没到,廉初浑身上下连一丝赘肉也无,三年前抱起来还会硌手的情况也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锻炼,小麦色的皮肤散发出的都是健康的光泽,邱望觉得他简直是一条长了脚的人鱼。
他会配合,会呻吟,会喊疼,整个人都是活的,如果心也是活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做完之后就是两个人各自去洗澡,回到床上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廉初湿着头发看手机,看到朗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时间不需要事事都与老板报备,廉初看了一眼便把那条消息给滑了过去,邱望却在一旁搓着手指问,“是你老板吗?”
“嗯。”
“非要和他住一起吗?”
廉初哼笑一声,又不谈恋爱,当然也没有必要事事与邱望解释。
有些困了,廉初放下手机倒头就睡,依稀好像听到邱望在喊他起来吹头发,但他已经是疲惫到不想动弹,更不想讲话。
后来耳边又传来了嗡嗡的声响,也不知道是不是邱望拿来吹风机在替他吹头发,廉初睡得昏昏沉沉,还隐约在想,如果邱望是个直男,估计也该有一个和美的家庭了。
他不能睡上太久,因为这里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太远,他还要回一趟朗路那里,那里有他必须要穿的工装。
六点整,廉初就准时坐了起来,他摸了摸头发,估计是昨晚没能完全吹干,所以现在还潮湿得厉害,往旁边看一眼,邱望睡得正熟,这小子睡着了倒不显得凶。
身体像散了架,当然是因为邱望昨夜泄愤似的干他,廉初轻手轻脚地套上衣服,又轻手轻脚地走去卫生间洗漱。
头发乱得像鸟窝,并且一时无法纠正,廉初正视了自己的眼睛,确实有点双目含情的意思,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镜子中的眼睛戳了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该怪罪谁了。
邱望明明刚才还在熟睡,等到廉初再出来时却已经坐了起来,头发是一样的乱,脸有些水肿,但也透着一股潦草的帅,他死死盯着廉初,完全没有了睡着时的乖巧,他说:“你又要一声不响地逃跑吗?”
天地良心,廉初就差举起手来发誓,“我是真的要赶去上班。”
“还能联系吗?”
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廉初躲到天涯海角邱望也要把他给揪出来,廉初只能被迫点了下头。
“你手机号呢?”
“问廉若要吧。”
“我中午去找你。”
廉初匆匆忙忙换好了鞋,“随你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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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初转了几个地铁,花了一个半小时,总算在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