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多大功夫。”廉若神经质一般地说个不停,“我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规律,也知道了他每天晚上的必经之路,就是为了去找他的姘头,毁了,全被你给毁了……”
廉初原本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打他骂他,听他这么说完又忍不住手痒扇了他一个大耳光,扯着廉若的衣领将他扯回自己的房间,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个傻吊,现在郝斌只记住了我一个人,就算他真有什么好歹,警察也只会找到我这里,除非你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廉若看上去还想反驳,廉初又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况且你还戴了手套,现场就算有手印也都是些我的手印,我们一人砸了他一下,说不定你那一下根本就没有伤到他,就算你去自首了我也脱不开关系,到时候把我们俩都弄进去你他妈就高兴了?”
“再说了。”廉初使劲按了按廉若的肩,“我看郝斌根本就没什么大事,说不定我也就被带过去问问话赔点钱也就算了,这对我根本算不了什么。”
廉若还是那句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廉初把住他的脖子,恨不得将他掐死,“你要是真有担当,从现在开始就待在这个屋子里不许出来,你出来搅和才是给我添乱,能明白吗?”
廉初是使了点力气的,眼看着廉若的脸色由白转红,一脸惊恐地点了头才逐渐松开了手,“这次就算了,下次别他妈再做这样的蠢事。”
眼看着廉若又点了头,大门却突然被人给敲响了,廉若猛地打了个哆嗦,气得廉初使劲打他的脑袋,“怂什么,就算警察是神仙也来不了这么快。”
“我先给你锁起来,不管怎么着你都不许有动静,听见了吗?”
廉若欲言又止,最终是没说什么,廉初又低下头将自己检查了一番,血迹早已经冲洗干净,衣服也已经换过了,再深呼一口气,径直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戴着黑色棒球帽的邱望。
邱望已经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过,手中拎着两瓶好酒,一低头便直接闯进了门,“我们得把上次没喝完的酒给喝完。”
廉初避了一下,看他把酒瓶放在桌上,然后便摘掉了帽子,“你弟呢?”
“不用管他。”廉初有些愣怔着说:“你非喝酒不可吗?”
邱望皱了眉头,他真的很爱皱眉,两道长长的眉毛一旦拧起来,就显凶,他说:“倒也不是非喝不可。”
“那你跟我进屋吧。”
廉初怕他听不懂,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跟我进卧室。”
他看邱望没有动静,只是盯着他看,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人在焦虑的时候便想抽烟,可是摸遍全身也摸不着,便骂道:“不愿意就滚。”
廉初独自去卧室找烟,他认为邱望是犯了怂,自己待一会儿便会回去,可是卧室里也没有烟,弯着腰左找右找依旧是找不到,突然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是邱望跟了进来。
失望和心酸同时一闪而过,廉初直起身子,顺手把手边的窗帘给拉上了。
屋子里挪不开脚,里面的装饰甚至还不如最简陋的旅社,邱望大概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敞开的抽屉,里面乱七八糟地扔了好几根廉价按摩 棒。
廉初跟着邱望的视线一起看过去,耳边的燥热也是一闪而过,再抬头时,便看到邱望又在盯着他看。
如果着迷能说出个所以然那就不是着迷,他看到廉初的头发乱糟糟的,甚至是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便感觉到他很可怜,整个人仿佛都是湿漉漉的。
他逼近廉初,直到把他给逼到墙角,问了一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你到底要干嘛?”
廉初睁大眼睛看向他,这双眼睛本来就是足够勾人的,他从来不会把“怯弱”这个词和廉初联想到一起,但又觉得他脆弱得如同一个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