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也没有地方来坐,沙发上面尽数堆满了廉若的衣服,廉初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拿这里当垃圾场?”
“反正你也不回来,我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
廉初咬了咬牙,弯腰收拾,把沙发收拾成可以坐的模样,然后才来招待邱望,“你坐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碘酒是许久都不用了的,找出一根干净的棉签也十分困难,总算把这些东西都配齐了,廉初尽数拿给邱望,“你是专业的,你自己来。”
“镜子在哪儿?”
镜子在卫生间,却不知道被廉若糟蹋成了什么鬼样子,“算了。”廉初又从邱望手中接过这些东西,“我帮你吧。”
两人离得稍近了一些,邱望平时看起来凶,这会儿倒听话,眼睛向下垂,睫毛又长又直,像一根根利刺。
廉初手法潦草,消完毒又顺手给邱望贴了张创可贴,然后扭头看廉若,“你呢,你有事吗?”
廉若只是看起来肿,并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当然他也不接话,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然后“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他就这样。”廉初收拾好手头的东西,起了身,“走吧邱望,我送你。”
“开车吗?”
“嗯。”廉初不多废话,正要出门,邱望却突然非常用力地扯住了他,“你的胳膊不疼吗?”
廉初这才发现手肘处蹭破了皮,这算什么伤呢,他笑一笑,“不碍事。”
他甩开邱望,先行出了门,因为已经不是师生,所以也不用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地避讳,掏出一支香烟丢进了嘴巴,晃悠到车边,这根烟也刚好抽完。
“上车啊。”廉初冲邱望一抬下巴。
邱望却说:“你不拿自己当回事,别人也不会拿你当回事。”
“就是这样。”廉初依旧是笑着,弯腰钻进车内,抬手招呼邱望,“最起码我现在还有好车开。”
邱望坐上副驾,没再说什么。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廉初正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伤口是不大,但肯定要比他脸上那道抓伤要严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