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宗一样的白牙。
英华瞅他一眼,端正坐好,又问:“那二哥的怎么办?”
耀宗和妹夫共过患难,已是情谊深厚,又见他把这笔横财交到妹子里手收管,越发满意他了,看着他俩笑道:“我的也交于妹子一同收藏罢。”
“你自有你的庄子去藏,我才不要给你管。”英华觉得二哥笑容可恶,啐道:“今春人手不够,春播都为难呢,你庄子的农活,你自去安排,我不管你的。”便扭过身不理他,和李知远说:“咱们买几百个五斤的小酒坛子,一个坛子里装二斤,再存上几百坛酒,要取时只说取酒,人便不知,可好?”
“好。”李知远微笑。
柳氏沉吟已久,望着继子,道:“你那些朋友,都是何等样人?他们是只求富呢,还是想富贵兼顾?”
“若是没有得贵,便是富也富不长久。”李知远猜到岳母的意思,看耀宗面露犹豫,插嘴说。
“母亲的意思是?”耀宗看向柳氏。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事是十来个人做的,”柳氏慢慢道:“这十来个人总有妻子至亲,此事能捂几日?倒不如把大头献出去。”
“母亲,我和知远也曾商量过献把官家,咱们不过得几个赏钱罢了,没什么意思。”耀宗摇头道:“香料官卖如今还不是捏在潘家手里,没的便宜咱们仇人。”
“娘的意思,是献把晋王罢。”英华看李知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顽皮的瞪他一眼,笑道:“晋王呀,他老人家对自己人是极大方的。”
“先不忙着献。”柳氏笑道:“还不到时候。咱们先将这些东西运到庄上藏起。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正是用钱的时候,赏你一个四五品的官儿是跑不了的。咱们在天子脚下住着,只要不出实缺,四五品的官儿不大不小,正好悠闲过活。耀宗,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