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戒酒了。”罗家明叹道,“我现在懂了,女儿再不好也是自己生的,弟弟再好,也是跟我抢父母抢家产的。”
又过半个月,罗老太爷在撒出五万大洋后,跟宋局长之间的对峙终于有了结果。
宋局长志得意满,他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镇去了罗河县,谁都知道他升职了。
罗家就亏大了,五万大洋打了水漂,自己可是有后台的,罗家又能奈他如何?
知道内情的人都同情不已,纷纷安慰罗老太爷,毕竟都已经结仇,宋局长离开榴花镇就是好事。只是罗家真是像走了霉运,也不知下一任局长是什么货色,罗家为了人脉和安全,又得再撒出一大笔钱,他们看着都为罗家心疼。
“一朝天子一朝臣,好像咱们也得出这笔钱。”有人突然说道,然后对罗家同情不起来。
好不容易将宋局长喂饱了,又来个新局长,还得出钱喂饱。
罗老太爷见机不妙,赶紧开口道:“总之,咱们得团结起来,总不能让人一直薅羊毛,下一个局长说不定不像宋局长这么贪心。再说了,他敢跟罗家开口要十万大洋,就敢和其他家开口要七万八万,胃口会越喂越大。”
众人觉得有理,对罗家也没什么怨言。
“总的来说,宋局长离开榴花镇是好事。”罗老太太总道,不时将注意力扫向穿着厚厚的衣服、努力翻身的罗天赐。
罗天赐长得白白胖胖的,又穿得多,翻过身来就翻不过去,像只小乌龟。
“方得丽对罗家充满怨恨,宋局长又宠她,长久下去,罗家肯定得不了好。新来的警察局长再贪也有个度,总不会一开口就是十万大洋。”
罗老太爷眼里露出精光:“你真以为姓宋的去罗河县是好事?”
罗老太太将翻不过身的小儿子翻过来,罗天赐傻乐地吐着口水泡泡,看得罗老太太怜爱不已。
她疑惑地问:“怎么说?”
罗老太爷冷笑一声,“罗河县可不像榴花镇四面环山,山路窄,河道浅。”他味深长地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现在还太平的地方以后就说不定了。”
侵略者可不耐烦和榴花镇这种地方死磕,对大路通畅的罗河县就难讲了。
“君子报仇,不需九世,只需九年,不,或许九年都用不着。”罗老太爷说着,心里分析外面的形势,洋人虎视眈眈,迟早会开战,只怕榴花镇到时也安稳不了,他要不要想法子将家财埋一埋呢?只恨自家在军队上的人脉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