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了,让众侍侯在门外,不必进来,背后,那小厮缓缓将大门从外面关上谋。

裴奉机嘴角勾勒出抹狠意,越来越好玩了,且看谁玩谁。

他踱了进去,只见这大厅果然早有布置,虽说此等地方至得晚上客人方才熙攘往来,但此时诺大一个华美地,一楼大厅竟无一人打点,便连那丫鬟小厮亦不曾见到一个,平日本置有大小酒桌多张,以盆栽、木雕儿疏疏隔开,今日两侧桌椅还在,酒器茶具亦自布摆着,但中间桌椅却一概被撤没了,居中屏风前,只生生空了块地儿出来,横上一张贵妃榻。

榻上盖着一床紫粉厚锦褥,那褥儿微微拢着,仿佛里面藏了个人,一揭开,那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便将玉.体横陈于眼前,共得一场云雨。

贵妃榻边供着个香炉子,香薰袅袅。

又说那块硕大厚纱屏风,只见其上渲金描银,勾勒着朵朵繁盛怒放的牡丹,蝶鸟旋于其上,嗅吸其瓣,并不媚.俗,却隐隐有丝暧暧之意,屏风左则,有蜿蜒楼梯通向二楼,屏风之后,便是那一楼的内间厢房了。

至于二楼雅阁,却于各梁上挽挂上薄纱帐儿,倒将每个房间全数掩住,但缝隙隐约可见各门紧合,并无人迹。

四周,除却那愈发急剧含杀带伐的琴筝之声,似乎很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