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到宴上而是找我喝酒,是因为记起了那个日子,想缅怀一个故人。”

“原来只是臣一厢情愿的想法。”权非同挑眉笑,“请恕臣无法与她此生最不喜的人共饮这杯酒。”

阿萝身上微不可见轻轻一颤,旋即冷笑,傲然迎上对方的挑衅。

上元节,是那个人的死忌。

李兆廷那淡漠如水、仿如神祗高高在上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这个名字,朕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权相,包括你。”他声音里透着慑人的寒意。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声音柔柔响起,司岚风和梁松连忙见礼:“妙妃娘娘。”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在宫中歇着。”天子语带关切的责备,但脸色始终没有缓和下来。

“臣妾听说有军报传来,知皇上近日为此事困扰,特来问问情况。”妙音放开丫鬟的搀扶,走了过来。

阿萝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嘲色:真是为军情而来,可不是听说她在此间?

她淡淡开口:“妙妃妹妹来得正好,这皇上正邀姐姐和权相喝一盅,可权相说今日是那位姑娘的忌日,不肯喝这杯酒。当年那个人做了些什么事,妹妹也是知道的,她彻底了伤了皇上的心,权相却还如斯念念不忘,这真的应当吗?妹妹劝劝权相吧。”

妙音闻言,神色也是几不可见的微微一变,末了,她看着权非同轻声开口:“权相,我知道你与那位姑娘交好,可当年她为一己之私,陷皇上于不义,作为臣子,作为朋友,你怎可再伤皇上一次?”

权非同微微一笑,突然附嘴到李兆廷耳畔,“皇上,还记得当年臣替你引见连玉的事吗?你原本怀疑连玉有什么阴谋,而非仅为拿回尸首,是啊,人都死了,比起这大好河山又算得

了什么,再深情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可是,连玉后来真的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