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瞪他,“你这是什么话,倒是我遭逢劫难你老才开心?”
她说着又“咦”了一声,“不对,这早朝呀,你怎么过来了?”
霍长安笑道:“你不是知道我封号么,逍遥侯,半赋闲在家,除非边关打仗,或是朝中有甚大事,方才上朝。平常我不想过去,可以不去。数年前,大周以北滨海有寇,我领兵平定,负了重伤,算是立了功,太后恩赐了我此权。”
素珍明白,他说的立了功,实是大功,感激以外,想着那场海战,不禁一派激荡,对这位侯爷的喜欢又多几分,嘻嘻一笑,道:“你的大恩我一直未曾得报,上回公堂上又支持我,来,我请你喝酒去。”
“好!”霍长安亦是爽快,立下承了,反是素珍又有疑问,“等等,你堂堂逍遥侯来我家并非等我请你喝一盅吧?”
霍长安一笑,反诘道:“你虽吃了败仗,经昨天一役,却成了皇上跟前大红人,个个看的分明,想来现下朝中更是传开了。我来沾沾你光岂非寻常?”
素珍知他说的是昨天连玉将他从人群里拽出来的事,突然想,当时似没看到兆廷,他走了吧,如今传开,他必也知道,他会不会更厌她?
只是,也是一想而过,关于他的事,她抑着不去多想,又想,朝官会怎么看她这个失败者“红人”,权非同只怕也不会放过她了,想起早晚上朝被人腹诽真是件烦事。
“你想那许多做什么,那个案子你已经尽了力,倒须理会旁人怎说。”霍长安突然神色一整,朗声道。
素珍感激,用力点点头,霍长安这时微微看了福伯一眼,素珍笑道:“看我这傻的,这大清早喝什么酒,福伯,你先给我沏壶茶上来。”
“好嘞,老.奴这就去。”
福伯看着二人搓手笑笑,退了下去。
“福伯不是你那表兄弟的耳目吧,我对他忠心耿耿的。”
素珍耸耸肩,明白霍长安忌讳什么,霍长安但笑,道:“谁知道,总归不是你的人,他吩咐过,我不可与你过于亲近,若让他知道,我还有密信于你,还得了。我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给。”
他说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信函递给素珍。
素珍一怔,又听得霍长安压低声音道:“乃白衣所托。”
白衣?
素珍又惊又喜,正待将信接过,突见方才被无情等人捏昏扔在院中石桌的雀鸟此时悠悠醒转,翅膀一拍,摇摇摆摆飞走了,徒落几根羽毛。
素珍却仿佛被这几根羽翅到心上,心头重重一跳,道:“霍侯,我有事出去一趟,回来请你喝酒,你先喝着茶等我一等。”
霍长安只见她突然眉眼亮开,一溜烟的跑了。
未几,又急急跑回来夺过他的信,再次跑掉。
他一笑,走到石桌前坐下。
翌日,在国案结束之后,门庭一度冷清、无人敢光顾的桂香楼又出一件大事,一时变得门庭若市,而朝上,又出大事。
另,连玉病倒了。
、95 相逢不必曾相识
素珍掂量连玉这病和朝上的事脱不了干系.
宁安大街那晚,他、权非同还有李兆廷一番分析,预窥大魏此行粮油必涨价。裴奉机案子一结,两国当天便即进行磋商,大魏果正式提出了新价,价格比原来提高了百分之十五茕。
权非同一番斡旋,降至百分十,再无可减。
连玉却嫌价高,昨日早朝中只让权非同再谈。
这今天又称病不上朝,素珍兴奋,心想尼玛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啊亲。
只要连玉一日不在文书上盖章,这镇南王父子便一天无法离朝。
当然,这场拉锯战并不太妙,毕竟,若将镇南王拖得怒了,连五个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