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珍当天伤重,太医赶到,说人怕是不行了,治了也只能苟延几日后来,李兆廷下命将冷宫妃嫔清走几天后,皇后得梁松暗中通知,携她暗下去看,司岚风指挥宫人掩了一卷席,抬出冷宫,去了宫中乱葬岗,李兆廷抱着那孽种,在旁冷冷看着,神色霾寒。

有些事是

L不能说的,但关于龙嗣的猜测,那些传言倒是对了,皇后的子嗣日后定能继承大统。

而皇后说过,跟太后那边已打过招呼,太后没反对,待皇上缓过劲来,便荐她尚宫之位。

“姑姑”

她今日休息,在屋中啖着果品,淡淡计量着这些事儿,手下宫女匆匆奔进,轻声说了句什么。

她一怔,随即道:“快请。”

未几,宫女把一名内侍带进。一瞥之下,对方却是有些面生,她正疑惑,那内侍上前,在她耳边道:“姑姑,奴才素日里是不在中宫行走服侍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好为娘娘办事,这是娘娘给姑姑的信,姑姑看了便知。”

他说着递来一笺,萧司膳接过打开一看,果是阿萝的笔迹和印鉴,皇后吩咐她办两件事,让她这两天里别到中宫去,以免引人思疑。

她双眉蹙得死紧,这两件事都非同小可,相当棘手

那内侍既为阿萝办事,为人十足机灵,几乎是当即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姑姑,冯氏已殇,无法再左右皇上,但对于那两处必须斩草除根。姑姑宽心,娘娘已买通御膳中人来当这替死鬼,决不会牵连到她和你身上。哪怕事发,娘娘被发现,皇上难道会舍娘娘和皇子不顾?不会的,只要娘娘还在,你的尚宫之位跑得了吗?姑姑但可放心。”

“好,奴婢明白了。请公公转告娘娘,奴婢一定尽全力助之。”她牙一咬,颔首承道。

那内侍一揖点头,很快离去。

她把信收好,随即将司内几名心腹招进

宫人传言中,太后近日心情不好,此时,晋王妃确然绷脸坐于殿中。

冯素珍的死对李兆廷影响极大,但她信有朝一日他终会恢复过来,看他对皇后的态度便知。但这儿子对冯素珍那孽种的态度,却让她非常不解,和震怒。

他似已决定要将这祸害给留下来!哪怕,这只是个女婴,不似她母子当年,慕容家余孽无旗号可打进行复兴,但终是心头大患!

她正想着,大婢小春走进,说有人求见,她听罢求见之人,大感诧异,“噢,这人怎会来找哀家?”

小春缓缓道:“说是可为娘娘解除心头忧患。”

除去冷宫,这是宫中最阴暗之所在。夜色降临,冷月寒霜般将之映得更为阴寒逼人。

这是宫牢。

宫中刑狱所在。

往往也是宫中埋藏着最多秘密的地方。很多时候,对于所囚之人,官阶稍低一点的狱卒都不知对方是何身份。

如今,囚在黑暗中最深处的几名男女,每日被鞭打得遍体鳞伤,肉腐腥臭之气弥漫满室,但据说都大有来头。

而他们除偶尔交谈,大多时间不声不响,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是夜,宫人虽早已送来晚膳,但哪怕宫中本便守卫森严,禁军无数,两名大牢头手下百余狱卒,武功不下禁军,二人还是亲自对各牢情况检查了一遍方才敢回到地面院中用膳。其他狱卒更是见牢头端起碗筷,才敢开吃。

膳半,有狱卒突然持箸扶额,继而“啪”“啪”两声,碗筷跌落,身.体亦重重倒地。

帝殿,李兆廷慵懒地靠在前屋软榻上,眉目犀利地审阅着手上奏章,妙音在旁给他捏着肩膀,忽地里,龙榻那头传来一阵哭喊声,李兆廷一惊,把折子一扔,妙音心中复杂,低道:“臣妾去把她抱来。”

李兆廷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