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廷这人,她永远是那句,她从没弄懂过。哪怕二人干了那档子事丕。

想到这三个月死死压抑住的东西,她一阵颤抖恶心,不敢再想。

她没撕心裂肺,更没哭喊叫骂让他回头,这招不是每次都有用,何况,经过那事,面对着他,她再做不出如此虚伪的事情来!

她慢慢回到寺院,到厨房取了药。药是小周开的,一个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保重婕。

喝过药,她在院中大池子边蹲下去看娃娃鱼。

小莲子的叫声是不是也差不多?

她闭着眼睛,觉得那些在他人听来其实有些发怵的声音仿如天籁。

头很快昏眩起来,身子一阵寒冷疼痛,方才是强打叠精神面对李兆廷,此时有些支撑不住,她赶紧回屋,穿了件厚厚的外袍,又用棉被把自己裹住

她得赶紧把身体养好些,再谋划出去。这样子出去,也是个死。

可是,过了三天,她开始觉得度日如年。

落霞与孤鹜齐飞,猫狗鸟雀鱼在内。

护国寺的前朝和尚早就被赶跑了。

偌大一个寺院,只剩她和这几样玩意在,慎得慌。

没有了无情小周他们,她太孤单了。

她开始想法子,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的病非但没好起来,且在孤独中加重。

孤苦伶仃,果如李兆廷所说。

这天,她强撑着去给自己做了饭煎了药,把东西端回屋里,却发现桌面摆放着一封信。

她顿觉奇怪,函上无名?

她拆开一看,随即了然。

又是这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