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派重兵把守,但你不知道的是,从今往后,你回不回来,我却是再不在乎。君无戏言,我既答应过你,不杀连欣,便绝不会动她一根毫毛。但是,三个月后,我将亲自过去将她赶离,还有冯少英、你的侍女,我统统不杀他们,但一个也不会任之留在你身边,你就好好享受这三个月的幸福快乐罢,然后老死在那里!”
“嗯。”素珍只低低应了一声。
她并未被他歹毒的言语没伤到,他却被她平静的态度刺中!李兆廷冷冷一笑,走回床边,从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衣衫之中捞起自己的外袍,但却并非要穿上,而是从里面拿出一支玉笛。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人已非故人,这俗蠢旧物还留着做什么!”
“何况这本来就非从前那物,唯我执念而已。”
他掌心一合,催发内力,笛子顿时在他手中化成碎末。
床上,素珍这时却突有些吃力地转过头来,看那些碎屑在流光中飞舞。
这熟悉的情景,令她本能地牵了牵唇,七夕那晚,那个聪明的笨蛋
李兆廷看她唇边笑意,倒似他把二人这“定情之物”粉碎,正合她心。他大笑着连道两声“好”,头也不回地返身走了出去。
门板被摔得噼啪作响。
一直在外守夜的小周,不似其他人站在廊下避雨,她一直在雨水中站着,眼见李兆廷一脸不同于往日的阴寒凌厉走出,眸中是铮铮杀意,不由得浑身一震。司岚风微侧身瞥了眼屋门,便连忙连同小四,打伞跟上
陈娇和小陆子担心不已,想进去察看,却教郭司珍低声喝住,“朱姑娘进去便成!”
小周早已冲了进去。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充斥着一些难言的气味。
薄被盖在一具身体上,连着头。双腿以下雪白青紫,白浊弥流。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明天便能出去”破哑得不成模样的声音从被中传来,“替我把脉,看看孩子可还好,还有我的眼睛,我如今还不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