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举手往盘中去,却突又想起她那夜眼神,不伤不躁,盈盈带笑,心头又不由得一怒。见他迟迟未动,那老太监低声问道:“皇上,今晚是否该翻淑妃的牌子?今儿老奴在宫中碰到皇后娘娘,她还说,务必让老奴给皇上说,雨露均沾,哪怕少点到她屋中去她也是心甘情愿,只盼着皇上好哪。”
无情仍忙着连捷二人的事,素珍没有找他,怕让他分心。而此时,周详的计划也还没能全数出来,找他也无用。这几天里,被处.子之身一事再逼,她加紧了越狱计划的谋划,白天到处走动,晚上写画,几乎彻夜不眠,绘制宫中各处通道,研究宫人、禁军排班表。
虽是入夜疲惫,她却还是在桌上写写划划,这个计划太难太难,从如何不动声色引开玉妃屋前禁军开始,到她失踪又如何不教宫人在短时间内发现,进入密道,逃出皇城,混进上京百姓之中,又怎样在李兆廷发现锁京后,在重重士兵的排查中混出上京时间、安排,每一步都绝不能出丁点差错,只消一处出
了岔子被逮,定是死路一条!这次,她肯定,李兆廷绝不会饶过她。
但越急越难,终于,她咬牙掷笔,将图纸卷起,收到屋中密处,只待明日再续。
虽是夏夜,她身子不比从前,仍是有些畏寒,但宫女此前送来的浴水还透着薄薄热气,她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觉得尚可,也省得她们再跑一趟,便解了衣裳,跨进桶中。
浓重的倦意袭来,她不觉闭眼,意识渐迷。
李兆廷来到素珍宫中的时候,小陆子和一众宫女正在院外石桌喝酒玩骰子,见到皇帝乍临,既是替主子高兴,又都吓得屁股尿流,素珍怕他们闷,准他们寻些娱乐,但不见得严肃的皇帝允许!
小四正想喝斥,李兆廷举手制止,他和屋中那个人认识太久,跟着她的人若是一本正经倒还奇怪,也罢!
众人见赦,大喜叩谢,小陆子小跑过去拍门,“主子,主子,皇上来了,快出来迎驾。”
半晌无人应声,他正急,李兆廷已脸色沉峻,大步过来,信手把门推开。
屋中情景,让他怔忡颇久,眼看小陆子和小四探头看来,他方才进屋,极快地把门一合,低声说道:“朕今晚就宿在淑妃这里。梁松”
梁松,是老太监的名字,他顿了一顿,又道:“让敬事房记录一下。”
“是。”屋外,老太监连忙应下,少顷,又啊呀一声,惶恐道:“老奴该死,方才竟忘了让奴才们进来布置打点。皇上,我们现下进”
李兆廷往屋中又看一眼,喉结微微一动,抑着声音道:“不必了,你把那东西递进来便可。”
2号更新。
、498 遭罪(一)
不一会,一条白色宫帕从门缝递了进来。
李兆廷接过,把门合上。他身手准头颇好,轻轻一扔,虽离床.榻有段距离,东西还是准确无误,落到上面。
“冯素珍。”他拧了拧眉,朝屋中央喊了声。
没有应答贰。
他又看了眼,看靠窗长榻下是大块巾帕,他把那东西捞到手中,眉骨微微动了下,终于一步一步走过去,把桶中昏睡的人一覆抱起,走到床边。
他将她放下去,她依旧未醒,眼底一圈青黑,似许久不曾好好入眠。
布巾盖住半身,巾下耸起,入眼处是一道深线,往下,双腿修长紧致微微拢在一起,水珠子不断流下他坐了下去,执起布巾想替她把水珠擦干。
入手处是一片温热软腻,他心中剧烈地跳了下,低下头去把她唇衔住握在布巾上的手改探进去,带着湿气的柔软,她皱着眉头,低低叫着,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他心中好似有什么在快速长出来一般,觉得和这几日的欢爱一样,是很自然的情.欲,又觉得好似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