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让她出事,那末,我会立刻杀死连琴。”
“那便世子请出去,在下要为她施手术,人多不便。”连捷也冷冷道。
小四狠狠看他一眼,却见李兆廷朝己示意,正要把侍从出去,又听得他吩咐道:“女侍留下,负责擦洗、换衣,给七王爷打个下手。”
小四道:“公子,宫女手巧,用来打理是不错,可这男侍力大,搀扶换衣留下两个也好,奴才看那七王爷也只剩半口气了”
“那便多留几个婢女!”
李兆廷声音一沉,小四顿惊,忖他是为连捷的话而动怒,不敢再提建议,连忙带了一众男侍尾随他而出。
连捷看众人离开,本来冷冽凶狠的目光竟出奇地渐渐柔和下来,甚至有丝暗藏的喜色,他让宫女把工具都搬到床前,自己却一扯帷帐,将人隔开,不许任何人靠近
半个时辰后,他拉开帷帐,摇摇晃晃出来,让宫女替素珍擦拭更衣,随后写了张药方,把人撵出去煎药,又吩咐宫女告知李兆廷不可进内,他还要施针。
趁此空隙,他又快步折回床前,略略一掐素珍人中、印堂俩穴,素珍低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来。她精神十分疲弱,脸色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
“连捷”她有些惊喜地看着半蹲跪在自己床下的男子。
连捷却一下打断她,双眸微红,“怀素,听我说,你一定要保重,你知道吗,你已有将近二月的身孕,这孩子经历今晚如此劫难,竟还堪堪保住,我”
他说着竟流下泪来,“你一定要替六哥保住这块血脉。”
素珍愣了一下,随即惨笑道:“我知道已有身孕,可你何苦骗我,我自己感觉到,我方才流血了。但我不会寻短见,我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要保住你,我要替我爹、连玉还有大家报仇!”
她说着,吃力抬手,缓缓盖到小腹上,眸中一片灰败,连玉的尸身仿佛还在眼前。
连捷紧紧握住她手,“嫂子,怀素,我并非为激你生机而说谎!孩子真的还在,请听连捷一言,你不必保我,你若能在李兆廷面前说上话,务必保住九弟,他还没死,还能救。”
双重的喜悦,让素珍浑身颤抖,她攀着连捷的手,使劲坐起来,“你所言不虚?”
她神识本虚,激动之下,再次昏跌下去。
素珍伤势不轻,怕夜中反复,李兆廷派人到宫外延请大夫,连捷略一打理过自身伤处,便派人把他押在殿外,令宫女轮流当值,若素珍情况不对,立刻把人带进来医治。又让昔日女官给几位姑娘安排住处,带了下去。
众人都知道,李兆廷不满婚约,对素珍并无太多男女之情,既知素珍情况,并不留栈,妙音本来等的就是李兆廷,知他要去看一看人,也随女官离开了,阿萝临走前,暗暗回身看了一眼。
李兆廷换回平素便服,走进偏殿的时候,宫女知道他是这宫中未来的主子,都恭恭敬敬的行礼。李兆廷淡淡道:“先下去罢,我走的时候,你们再进来。”
“是,世子。”
宫人们很快退了下去,轻轻合上门。
李兆廷慢慢走到床前。
灯火之中,她已换过干净衣裳,皂荚和药膏的气味,轻轻钻进他的鼻子里。她闭眼沉睡,双眉紧蹙,睡梦中似乎经历着什么苦痛。下颌尖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