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该说,那本就不是他们该注意会注意的地方。因为,叛军只会从城外攻来。再者,他们即使有人盯视内墙里面的情况,也未必能注意到,远处猫腰低伏在灌木从中那一行十数、身手矫健敏捷的黑衣人。
“父亲,您说的豁口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时,为首一名黑衣人低声询问旁边的中年男子。
“就在这西城楼的第六岗之下。”
对方沉沉一笑,扬手朝目标指点过去。
随着他浅浅一语,不难看出,从为首黑衣人到余下部众,无人不透出雀跃之色。
男子眸中精光乍现,仰首夜空,仿佛对天而语,“这些年间宫中七名内侍探子每晚趁守城将士不备,从墙下经过,逗留须臾进行敲击挖掘,十数年之功,终将西城楼下一处城基凿松老天乞怜,定要助我和公子成就毕世大业!”
“父亲放心,不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说公子本才是该登上大统的人,此乃天道,定会成事。”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低声说道,又利落地盯向余人,“这位置都看清楚了吗?”
众人颔首。
“走!”
中年男子下令,众黑衣人随他迅速离开,没入内宫深处。男子走在前面,微微拉下面纱,夜色将他的脸渲晕得模糊不清,但依稀能辨出轮廓。
这个人,如今该统率着二十多万兵士在边疆与边陲慕容军、晁军一同守关。但他却仿有神助地出现在戒备深严的深宫。
这内宫可不好进,他唇上浮出一抹笑意。
可谁让他的女儿和慕容家女儿慕容缻是手帕之交呢?这晁夫人的车马进出皇城多年,守城兵士早已习惯,根本不会深入稽查,每每只略看一眼便放行,于是,在今日之前,在晁晃尚未跟着权非同“起yi”之前,硕大豪华的马车暗格中藏了五人,随行奴仆中离开时由原来的十人减为七人,守城的人竟也浑然不觉。这八个人,包括他和儿子无均,加上宫中多年来的探子七人,十五名高手,面对无数禁军,看似是蚁撼大象,不自力量,但时机一到,将能震动这大周百年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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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感觉是山雨欲来,无比压抑,无比紧张,然而,当晚,一晚平静无事,而翌日一天过去,对方也都还没有动静,探子亦探不出什么,并不见行进军马,这让做好部署的慕容军大为纳闷,但为防突袭,设好的埋伏也不敢轻易撤除。
援兵的事,让慕容定和一众副将忧心忡忡。
这援兵不消说,来自边关!边城和京畿一样,由晁、慕容和魏三股力量驻守,分别为二十万、二十万和十万人马,晁军京中兵士不过八万,后来突然从山坳中杀出的约近二万的兵马必定是由边境密调过来的揠。
当初,游牧民族来袭,作为第一道关口的边关晁军食物被敌兵暗地投入毒物,感染痢疾,几乎全军病倒,而游牧族此次来势汹汹,几达三十马兵马(二十七),他们就感可能有异,但战事危急,晁兵既“无”作战能力,连玉能做的只有派出魏成辉的军队赴疆,一为尽快拿下侵略者,结束战争,二,为的就是防止权非同京中突然起乱,魏成辉意图不明,不知会相助于谁,把这支军队调离,一可御边关敌人,二可防止相助权非同花。
如今,权非同果是早有图谋,利用边关军让天子将魏军调离,也是为防魏军倒戈相向,相助天子,除此,他早便将部分诈病的边关军暗中调遣回来,等待这一战。
但他到底抽调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当日出现的是两万将士,若只有两万人还好,连玉昨夜担忧的就是,这二万人很可能只是牛刀小试,数目远不止这些。
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没有,但实在不怎么多,且必定是占尽天时地利或人和的,而现在,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实际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