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人,觉得素珍也应当如是。正好明炎初和掌柜算完总账,知道连玉负伤,火燎火急的冲上来查看服侍,不似连捷等早已有了觉悟,连玉遂吩咐他准备热水皂荚等物,又让再多煨几个暖炉。
明炎初很快打点好一切,完了连玉把他撵出去,自己动手给素珍清洁,素珍自小野惯了,没他那么多讲究,见他来解自己衣服,摇头道:“我不用,你伤着,休息吧。”
连玉却坚持,解开她衫子,素珍也便由得他了,反正有人服侍,也不必自己动手,连玉本来并没多少绮念,但当她只穿小衣小裤躺在自己面前,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他年轻,又空旷了好些时日,眼前更是自己思夜想的人他觉得有什么冲到脑子里
。但此时,两人的情况,自是什么也不他敛下眸,慢慢走到桌前,喝了几杯冷茶,方才折回快速替她把身子擦拭干净,又拿了自己包袱里的新中衣给她套上,严密裹了起来。
“回去将养半个月,怕是能好起来了。”替她洗脚的时候,他突然淡淡开口。
素珍听得云里雾里,“噢”了一声,见他不明所以的扬开了唇角,心里也觉得暖烘烘甜蜜蜜,毕竟,这世上能享受到皇帝这般服务的人能有多少个。
连玉想的和她想的并不在一个层次里,看到她冲自己笑,心里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似。
素珍本舒服地眯上眼睛,然而脚丫洗好被他紧捏在掌中半晌不动,虽燃着炉子,但腿脚luo露在外久了也有些冷,她睁开眼来,却发现他定定看着自己,当中尽是炙热深炽的东西,倒那似平日那个温谦又清冷的连玉,言笑又犀锐的帝王?
她脸上迅速热透,有些羞恼的将脚从他手中拔出,恶作剧地撩了阵水花到他脸上,“我冷。”
水从发上微微滴下,连玉也不恼,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拿起旁边布巾替她擦干。
素珍脑子里“轰”的一下,如遭热烫,有些颤抖的将脚缩回被里,拉过被头,随即想起什么,又翻身起来,连玉见她猴似的,“做什么,快躺回去。”
“到我给你洗了。”素珍是个讲求公平的人,何况,他伤得比她重多,她口上没说那么多,心里着实心疼。
连玉眼角瞬顷弯起。
“我记下了,先欠着。”他声音微哑。
素珍再迟钝,也体味到些什么气氛,狠狠瞪他一眼,再次缩了回去。
连玉也筋疲力尽,脱了中衣,唤了明炎初进来侍候洗手洗脚,素珍好奇地看过去,但见他瞬间又成了那个金銮殿上的君主,明炎初有时手上重了,他会皱眉,会轻斥。
见她看来,他会深深看她一眼,素珍脸热扑扑的赶紧翻身。
他很快洗漱完毕,明炎初收拾下去,他便带着一身清爽和淡淡的血药气息过来,将她圈进怀里。
“连玉,你身上很疼吧?”素珍想起方才偷看,他身上那裹得厚重的纱布,和上面渗透出来的斑斑血迹,心里难受,轻轻问了句,却不见他回答,她有些怔愣,翻过身去,只见他已然沉沉睡去。
她累,他只比她更累。她眼中微有些酸涩。
似觉察到她动作,他本能地抱紧她腰。她悄悄伸手进他怀中,想摸摸那些伤口,他睡梦中却以为她畏寒,大手把她双手按在自己怀里,又伸脚过去给她取暖。
素珍手脚到心,都是暖的,很快睡去。
睡到中夜,只觉脸上轻痒臊热,她有些起床气地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发丝未缚,散打在肩床,一手支在颌下,幽幽看着她,一手就搁在她脸颊上,粗糙的指腹,带着深厚的热度,一下下占有地在她肌肤上摸着。
那幅画面,竟有似妖冶的味道。
她被他深邃的目光看得心肝砰跳,就似之前他在外面狂烈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