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什么”梅儿吃惊不小,听到这里,更是站了起来。
“我怀疑,皇上那晚便把她弄进了宫。”
“你是说,”梅儿浑身打一颤,“她并非是公主的客人,而是皇上的”
阿萝仿佛被她这话刺到,冷冷道:“不,她没有名份,甚至是媒妁,那只是野.合,是一时临幸。”
她说着,猛然伸袖一拂,将桌上所有茶具拂到地上。
梅儿因阿萝之故,对素珍极为厌憎,而连玉几次教训,也早怀恨在心,只道:“那小贝戋人与皇上从前本便有些情份,又故意gou引,皇上可着新鲜劲儿难免小.女且,依奴婢看,还是那李侍郎好,总是惦记着你。”
“你懂什么,他好是好,但他比不上连玉。论人,我本便喜欢连玉,再说权谋,他只是小小一个侍郎”
“不行,我要去找连玉问清楚。”
阿萝越踱越急,终于在把一对羊脂玉净瓶推翻后,她摔门而去。
“小.女且,这事需得从长计议,万一惹怒了皇上”梅儿心惊,急忙上前阻止,不妨被阿罗一推,摔倒在地。
“小.女且”
阿萝充耳不闻,快步出殿,没想到连玉恰走进院内。
“你倒是终于来了,”她咬牙道:“我正要找你。”
“是,朕来了,”他看着她,目光说不出的复杂,“给你负荆请罪来了。”
阿萝骤然定住,随即笑了,“你临幸了她,你知,我知,你知我知。”
连玉微微皱眉,目光动了动,“你买通了郭彩?”
“连玉,现在不是谁的事,而是你做了什么!”
“是,我是要了她。”他答她,目光中却似乎没有多少愧疚,也没有多少因她得知的吃惊。
阿萝攥向他袖袍却僵在半空。
“你果然要了她!”
她重复着,伤心之处,捂住嘴巴,哭了出来。
“连玉,你怎能背叛我?你明明和她分开了,为何还要背着我你可以要这宫中任何一个女人,但你不能要她,你曾对她动情,你该知道我是有多在乎这一点,我会有多伤心?”
她红着眼睛,眸中都是怒,是怨,也是恨。
但更教她心冷的是,她以为他会立刻过来,抱住她,告诉她,他只是一时受到蛊惑,和对方欢爱更多是歉疚使然。
他却站在那里,深深看着她,草木不移,山石不转,深沉的眼眸中,有歉,有惜,唯独没有情爱。
“连玉,你这算什么?就连半句解释也没有,还是说,她死了,你心疼了?”她暗自心惊,愤怒地质问。
“她gou引了你,她不要脸,你还要在心里为她留一个位置!”说到后来,她冷笑出声,眼中都是嘲弄和不屑,“把一个连未婚夫也不要的女人当作是宝,把一个水性杨花,见到你权势庞大便对
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当作是”
“阿萝,够了!”她还没说完,他终于打断了她。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这些该我背,而非她,她没错,她没有gou引我,由始到终,是我gou引了她。她在我心里,不是一个位置,是全部。”
“不管她生、还是死,我们是不是能在一起。”他看着她,慢慢说着每个字。
他不愠不怒,但眼神沉静得让人害怕。
阿萝心凉了半截,仿佛被攮出挂在眼前,说不清是疼,还是麻。
“你说什么?”她潸然泪下,死死蹙着眉看着他,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是选了我,和我一起,你不知道,没有了你,我会死吗?”
“阿萝,我知道,我都知道,”连玉微微笑,眸光落在前方,眼神变得有丝遥远,“我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