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头盘、羹汤、饭食、甜点、果品种种都有不同皿器,他骤然到来,倒也不缺可用的物具,就是器具对不上号而已。
她夹了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碟上,自己方才动手盛了碗汤。
他坐了下来,低头喝汤,仍旧无话。
一双眼睛却精利的很,一下一下在她身上擦过。
她会怕这样的目光,可同时心中又无比坦荡。也许,是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担心失去。
她看他喝完汤,开始用膳,就着她夹的菜慢慢嘴嚼起来,突然想,倘若阿萝没有回来,倘若她的父母只是被先帝斩杀,也许,眼前的光景便是他们理所当然享有的。
温馨而甜蜜。
她不觉笑了笑,一站而起,又跪到他面前!
“困住他们可以,但请别把他们放在宫中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我知道,我不是阿萝,没有资格向你提什么要求,酒窖我不争,也没资格争,我家的案子随你怎样,我已愧对他们,若连这点都无法办到,该如何自处?我只求你这件事,最后一件事。”
“把他们放到霍长安的别院里,派兵守着,行吗?至少,那里能看到外头的阳光,听到外面的人声。”
他仍旧没有说话,素珍咬咬牙,便要重重磕头下去,肩上突然一紧,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她面前。
“我答应你。”他将她拽起。
手劲大的让她吃痛,四目相交间,她看到他眼中绷紧的厉色。
素珍心中一松,他也随即松手,回到座上,继续用膳。
素珍低头喝汤,要说的已然说完,她已没有什么话能对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