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深深吸了口气,她今日要用尽所有力气去赴这场约,哪怕此刻她想她已猜到昔日那位木大哥是什么人。
位列文官之首,不过数人。
木取于权,三来自非。
严鞑、魏城辉身在其中,除去当朝左相权非同,还有谁有资格站在他们身边?
除去这位左相,谁还会凭兴致每届赴考,最后又年年旁落,只因这位多年前的状元早已位极人臣,自己的卷子只能自己抽起,孤芳自赏。
昨日宁安一夜看他和李兆廷以友相称,竟一时忘了李兆廷是受谁之邀而来。
国子监里,他一声“晁晃住手”,听说晁晃乃是多年前武状元,随非同入朝,为国效命,以非同为兄,一生只为权相而战。
种种,她早该省悟的。
此时,晁晃和霍长安位于殿右武将之列,那晚客栈跟在慕容六身边的老者也在,他是谁?
而于殿上左偏角,当日法场上所见的三王爷四王爷都在,另有五六个男子,募容七、慕容九也在其中。
虽未必人人有实权,但这些应该便是一众皇亲国戚了。
可是,慕容六呢?他怎么没在这里?
这人既得连玉看重,这种重要时刻,怎会不在?
她正心生疑虑,又见文官中,被她诳过座位筹的吏部侍郎高朝义和打过她屁股的刑部尚书萧越朝她看来,心思难辨,她赶紧收敛侧目,不意竟碰上权非同投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