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目光遒狠骇人。连琴一惊拂袖,“哎!”
连玉道:“这人只怕不会立刻要朕的命,否则大可让朕自裁。我们还有机会。老七,若朕真驾崩了,你再哀伤叹气也不晚!到时顺道替朕传口谕让你七哥继位。”
“六哥,你!”连琴咬牙切齿,双眼都红了。
“皇上”这时,玄武突然出言,连玉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极快的沉声打断,“不行。”
众人一时惊疑,倒不知这玄武想说什么,只听得连玉道:“时辰将至,立刻起行。到得目的地,贼人只怕会要朕独自前往。众人听令,此行将分三拨人手行进,提刑府众人与连琴率数名好手随朕同行,此在明,意在与敌人正面对峙;白虎暗中跟随,此路人马仍作诱敌之用,让敌人以为截住了我们的后着,这两批人到时只怕都要面对厮杀。玄武则设法抄小路从另一边到达,暗中埋伏,见机行事,此拨人马才是重点,作救朕和怀素之用。”
“是。”众人齐声应道,意气悲愤,充满狠劲,大有决一生死之心。
上京的秋冬天色黑得特别快。
连玉一行到达驱风坡,夕阳西斜,眼看再过不久四下便全然昏黑下来,远处村落虽有灯火,令这乱葬岗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黑夜还是会为营救带来更大困难。
此时,离信中所定时间还有一刻,众人四眺,但见残阳如血,草芜疯长,麻麻密密,高及人腰,一座斑驳破亭静静矗立其中,众人脚下,断肢腐骨铺陈四散。
亭中只有夕阳金光,空无一人。
亭唤系马,却是往日驿道旧址,兵旅信差经过,可作驻马休憩之用。如今时移世易,此处早非旧时驿道,也再车马驻于亭外。小周眼尖,遥指亭柱,“皇上,亭上似乎贴了什么。”
这边,铁手与追命已飞身而出,空中几个纵跃,从亭上撕下一张纸笺,随之折回恭敬的将东西交到连玉手上。
连玉接过,但见其上写道:系马亭二里外有一祠堂,请陛下一人独自前往,李提刑就在祠中。若陛下率人同去,最终所得不变,唯独活人变死人。吾就在此间,陛下一言一行,皆在眼中。
众人心中一沉,连玉已掷了信,“朕独自前往,你们莫要跟来。”
“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