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也喜欢你,六哥无论如何都会说服母后,如何?”

连欣抬起眼泪鼻涕的脸,又惊又喜,“真的?”

她立刻欢跃起来,连玉却道:“但前提是,你要和那小周公平竞争。”

连欣一下蔫了,恨恨道:“她凭什么跟我比?就一个平民百姓,那小chang妇敢和我争!”

连玉冷冷道:“连欣,朕方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朕也不会再管你。爱一个人是本能,处处为这个人着想,真正对他好。你如此这般,朕敢保证,你死了也不会有人喜欢你。一个人一辈子都没被人真心爱过,你不嫌可悲?”

连欣看连玉真冷了脸,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只回想着他方才的话。

因连玉的到来,素珍翌日并未进宫。接下来几天里,素珍不断收到从几个好事的同僚处传来的消息。魏妃偶染风寒,不料后来病情愈来愈重,太医院也束手无策,诊案说只怕是风邪入.体,建议淑妃娘.娘出宫静养。天子怒急痛心,连续罢朝几天。

又四天后,素珍收到连玉的密信,知道和无烟暗中话别在即,再次上朝。

走到一处,正好路遇权非同和李兆廷,如今她只怕连玉看出蛛丝马迹,避李兆廷简直如避瘟疫,立刻走了过去。

权非同却以为她在避他,眸光一顿,上前就揽住她肩膀,“走这么急上哪去,见到本相也不打声招呼?”

素珍想起他故意逼婚一事,心里就来火,伸手推开,“权相请自重。”

她说罢,匆匆上前,走到连捷兄弟旁边去。连琴看着她,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出言示好,“李提刑好早。”

连捷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走着官员不少上前巴结素珍,权非同背后看着,低骂了句,“小兔崽子。”

李兆廷但笑不语,好一会,才开口道:“师兄,兆廷今日朝散到内廷一趟。”

他事先和权非同打过招呼,说前去答复连玉此前岷州招安一事,权非同慵懒的勾勾嘴角,“好,且看连玉如何答复,他不是要离间你我吗,如今你应允,本相倒也想看看他敢不敢真个招安。”

李兆廷微微笑着,和权非同一样,他也想看看连玉敢不敢招安。当然,最主要还是借机进入后宫,将答应见面的信息传给顾双城的侍女。

朝散后,不想连玉说道:“李提刑,七弟、九弟,你们留下,朕有事和你们商议。”

好些官员都有心照不宣的感觉。若皇帝真要商量什么事情,该让严鞑、慕容景侯这两位老臣子也留下,最不济也让高朝义、司岚风两名风头趸留下,单单让两位兄弟陪着,还不是为了面上好看。黄从岳微微冷笑,低声说了句“淫.乱宫闱。”

当然,这话说得极为小声,只说与身边几名亲信听。魏成辉从他身边走过,似乎也没听到,只招呼了权非同一起出去。权非同淡淡“嗯”了声,对连玉假公济私并没说什么。

李兆廷心下微凛,连玉眼尖,淡淡看向他,“李侍郎可是还有什么要奏?”

李兆廷上前应道:“皇上上次问微臣的事,微臣有了答案。”

连玉嘴角微勾,“噢,那李侍郎也随朕到内宫御书房坐坐罢。”

素珍心想,怎么哪壶不开提净提哪壶,李兆廷你今天过来凑什么热闹?

她心里有些焦急,蹙眉落在最后。一行人走进内苑,因也无其他人在,连玉突然顿下脚步,转身说道:“怀素,过来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