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宛如他人看热闹一般,脸上古井无波,除去双眉略拧收,那姿态倒和霍长安相似。
他所站之地,不偏不正在双城背后。双城嘴角有着一抹轻淡笑意,眼中却带着她熟悉的苍凉。
她从长廊轻跃而出,缓缓朝门口走去,心想,倒不知连玉会怎么治她。
背后,却并无他的声音传来。他突然变得沉静。
她亦突然想起一句和此时情景似毫无关联的诗词: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这时,有人走到她旁边,轻声说道:“这春寒陡峭的,你在这里站这许久不冷?皇上既不怪罪,我们走罢,这次我真带你喝酒去。”
她眨眨眼睛,看清这人模样,这人脸上没有了平素那种戏谑,眸中波光深邃,他说着,忽地脱下外袍,罩到她身上,他一身单衣在院中站着,却无人觉得有丝毫滑稽好笑之感,只见他又回头向着人群笑道:“霍侯,兆廷,你们一起去吗?还是别了罢,这良辰美景的,你们想去我还不愿意。皇上,李怀素这小子初入官场,有许多规矩不懂,还望恕罪,臣日后自会好好教他。”
、194 宿敌(17)
李兆廷轻声答道:“不扰相爷安静。舒嫒詪鲭雠”
“行。”霍长安相继开口,一字定音。
众人都很是惊讶,看着方才发话的权相。那宠溺之情是洋溢于色的,竟不似说笑。
若说是权派之属,素珍如今分明为连玉所舍,权非同要一弃子何用,几乎所有人都是这般想法,又想起这人曾说小妾,那种宠爱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素珍没有回头,看不到众人的讶异,她也不可能再回头让人笑话,一时,心悬一线,也便是只等连玉如何回权非同湄。
“李怀素,你要随权相喝酒去?”
连玉终于开口。
他并没有回权非同,而是问她,那声音一如方才冷冽,甚至更多一份萧漠堆。
素珍吸了口气,还是回过身,不失礼数,回道:“是,皇上。”
“那就去吧。”
明明并没有动怒,但语气里却像压抑着一种什么极深的情绪,听去让人有些颤栗。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