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厮杀火光之息中传来,便是隔了一道院墙,素珍也都能听个清楚。
那边情况必定糟糕
最先开口的是连琴,断他话语的似乎是余京纶,对了,这人能说会道后连捷打断了他弟弟,聪敏的七王爷明白,他们落入陷阱了,连玉一直没有出声,他受伤了吗?
他们今晚是冒黄天霸之名来审牢中死囚,随身带的人必定不多权非同等人不方便出面,便由余京纶、毛辉领高手打杀素珍急得魂都丢了一半,看得众人冷笑刁难,她微一挑眉,从怀中摸出一只钗子。这是今日扮朱儿所用的其中一件小饰物,她毫不迟疑,将之抵到喉间,“我若死了,诸位恐怕不好交差吧?我说,我们现下就去找权相,都听懂了吗!”对方明显惊住,几人相互量视,都是一阵尴尬铁青之色,末了,那为首的也知她不是个善主儿,那双细小的眼眸一眯,恨恨道:“请!”
这些人领素珍走的是另一条小道,当素珍抵达时,却发现已身处主院的一处阁楼之中。
果然,权非同、李兆廷和黄天霸都在在数名侍卫的保护下,站在楼上观战。
此处檐瓦高耸,他们又是身处黑暗,只见下面院中数十名高手精英,手执兵刃,将居中几人紧紧围住,层层而进,与之厮打,战况激酣异常,刀光剑影皎若银龙,水密不透,多道身影你来我往之间,一下便在彼此身上再添新伤,星光、火光、血腥曼侬“刺客”分身不暇,已是生死之搏,根本无法窥得他们藏身之地。
而虎,在高楼。
“相爷,‘客人’以死相胁,属下不得不”
眼看几个男子看过来,侍卫仓惶报向权非同。
权非同倒与常人不同,并未斥骂“没用的东西”或什么,而是笑看着素珍,眉眼慵懒,却又分明光芒四透,“我正愁好戏缺了好看倌,来,怀素,你看这情景可是甚妙?”
素珍这刻脑里闪过两个念头,一是,她也许,穷毕生之力也不可能让连玉为冯家翻案,若连玉死了,倒也应得父债子偿之理,另一个念头却只有两个字:君臣。
连玉是君,她是臣。
臣不能看着她的天子死。
、166 险情
这两个念头几乎是一闪而过,她已拿定主意。
人就是这样,在危急面前,本能永远比思考快。她没有回答权非同,目光慢慢寻着连玉。
青龙白虎在前,拉扯着一个司岚风二人身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司岚风不会武,身上负的伤更重,模样甚是狼狈,素珍对他没兴趣连玉则被连捷、连琴一左一右护在中间,但他明显受伤了,肩臂上都有被洞破和血痕,反是连捷和连琴,还没他负伤多,素珍看得真切,看似是连捷连琴护着他,实际上是他将两个弟弟都护住了,将迅猛厉害的攻击都接过。
现下他正和两个男人交手,其中一人,着一身灰袍,锋芒狠劲,素珍虽不知连玉深浅,但感觉他武功必定不弱,但和这人交手,却未讨得好去,加上另一个男人在旁攻击,这人阴险,见空便刺,形势更是难为
眼看他身形摇晃,已是渐渐不支泯。
攻击连玉的两个人都以布巾蒙面,晁晃又不在权非同身边。素珍怀疑这两个人,一是晁晃,一是方才便听到声音的余京纶,据说晁晃一双肉掌,便已天下难敌。加上余京纶极为奸诈,另外一个蒙面和青龙打的,应是那毛辉。
权非同和黄天霸虽已立定心思要取其性命,还是极为小心的,惟恐有任何纰漏,是以绝不让连玉等知道与之对战的人是晁晃。
就在这时,连捷突然一声长啸,但半晌无应,黄天霸先是一惊,随后微微冷笑,“看来还有帮手,可惜这帮手似乎自顾不暇还是怎地没来。锶”
李兆廷却是极为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