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副鬼模样,偏消得一脸委屈,这是要倒谁脾胃!罢了,倒真是一场冤孽。”
权非同冷冷说着,突然起身,一拂袖,低头在她唇上落得一下。
那一下触感温软薄暖,带着浓烈的成熟男性气息素珍羞怒,也怦然愣住,不明他话中含意。
纷乱之际,权非同伸手将她抄进怀里,将她头按进他胸.膛,自枕了玉枕,闭上眼睛竟似真的休寐起来。
腰间被对方一只臂膀紧紧搂着,厚热的温度透过她的衣衫沁进她肌肤里去素珍僵住,彻头彻尾的全身僵住。
她一动不敢动。
权非同到底在想什么?
好久,她方觉如获大赦,一摁手心,全是汗湿,她试着平复剧烈的心跳,闭眼假装陪他赴一场浅寐。
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旁边薄薄的呼息声传来,她才慢慢睁眼开来,悄悄打量过去,只见那权非同神色平和,竟似真睡熟了一般。
她知他可能有意试探,轻轻叫了一声“相爷”。
权非同眉眼安静,眼梢微微斜飞直入梢发,那抹仿佛与生俱来的邪佞,即使在这种候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但时间紧迫,素珍也顾不得许多了,咬咬牙,笑道:“相爷,奴.婢奴.婢去出个恭,很快回来。”
权非同呼息依旧细长。
她又等了片刻,蹑手蹑脚的将他的手从她身上拿开,尽量不碰到他高大的身躯,慢慢爬下.床,推开了门。
她到此也不过半天,此时又急,虽不至于慌不择路,也好不了多少,终于,截下一个稚气的小丫鬟套问,找到了后院。
她匆匆奔到院门口。
门打开一瞬,冷飕飕的风从门口冒进来,她打了个喷嚏,随即再次苦笑。
“敢问朱姨。娘,这是要到哪里去?”
门外,两个侍卫模样的人看着她,其中一个淡淡问道。
朱姨.娘素珍微微一震,猛地转过身,果见权非同从一处花丛缓缓走出来,他眼中一派清明,并无半点惺忪模样,盯量着她:“我以为,你会多等一会,才一个时辰不到,你是否心急了一点?”
“奴.婢即便再等上几个时辰,还是这个结果,有分别吗?”反问之际,素珍突然往方才那个唤她“朱姨娘”的侍卫脚上狠狠跺。
那人眼看她被擒,并没多防,倒教她得了手,吃痛一声闷哼出来。但权非同没发话,他也不好还手,和另一名侍卫紧紧守在素珍背后,将其困住。
素珍索性负手于后,微微睁大眼睛,盯着权非同。权非同颇有兴致的看着一切,也不制止,这时方才缓缓笑问道:“哪里惹着你了?倒要如此对待我的侍卫?”
“我不爽这个称呼。”
“哦,是你自愿嫁我为妾,他们如此唤你并无错。”
“听闻你尚未娶亲,凭什么娶我当小妾,我就不能当你正室大房吗?”素珍随口胡说,暗暗打量四周,企图寻找门路和生机。
权非同却一声低笑走近,“胆子真不小,行,你敢嫁,本相敢娶。”
素珍发现,和这人斗嘴斗智,极其难赢,木三是百无禁忌的,当然,他说过的自是不会作数。
她遂点头,“行,我嫁,你让我自由行动吧。”
权非同唇边笑意更大,“说到嫁娶,也得要有个来历去处才好下聘。你是要本相亲自查出你的来历还是你自己说?”
事已至此,素珍自然不能和他继续装下去了,权非同是否看出她是李怀素不说,但权非同是早就看出她有问题了。她抑住会被他杀掉的恐惧,现在趁着他还有点兴致,拖得一时是一时,故作镇定问道:“敢问相爷,相爷从哪里看出破绽?”
这也确是她的惊疑所在。虽早知权非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