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是真结扎还是假结扎?一个渣男说的话,岂能全信?
虽然已被仔细清理过,可我还是觉得叶慕留在我体内的东西密密麻麻渗透了全身,附在我的内壁,落在我的子宫,扎根发芽,长出怪物。
我早已不是第一次做爱,偶尔忘了戴套的情况以前不是没发生过,可没有一次让我如此恐惧焦虑过。只有叶慕,只有他会让我踩在刀尖上。
因为他是哥哥,与我血浓于水的哥哥,哪怕是死,我也不能怀上哥哥的孩子。
二十七岁的叶恋,终于得到了曾经令她执迷痴狂的哥哥,却再也无法坦然地迎接幸福,无法相信他口中的爱。
为什么我们不是十七岁呢?
如果我们现在是十七岁,就算再怎么发疯、搞怪、触犯禁忌,也可以当成是青春无畏,是勇敢可爱的少男少女,是值得原谅的年少悸动,可我们如今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三十岁,早已熟知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借口,没有滤镜,我们就只是,两个清醒的、控制不住欲望的、越过了伦理纲常的烂人。
烂掉的大人。
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正依偎在叶慕怀里。
他不知来了多久,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在我身旁默然躺下,侧头看着我。
“爸妈是不是发了很大的火?”我问。
“还好。”叶慕拨弄我颊边的头发,“我和爸妈谈过了,让他们以后不要再给我们安排相亲,少操心儿女的事,多关注自己的生活。早上我已经把他们送回老家了。”
“换成我,一定会被爸妈骂得狗血淋头。”我语气酸酸的,“他们最听宝贝儿子的话。”
叶慕用指腹抚平我皱起的眉头,沉声说:“那我以后只听宝贝妹妹的话,好不好?”
天。
后背冒出鸡皮疙瘩。
打死我都想不到,有一天会从那么冷漠的哥哥嘴里听见“宝贝妹妹”四个字。
肉麻又羞耻。
比被他骂一顿还难受。
“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我问。
“嗯。”叶慕说。
那要给哥哥下达什么指令好呢?
我把玩着他的衬衫纽扣,手指伸进去,戳向他小腹的肌肉。
叶慕任由我乱摸,嗓音哑了些:“为什么要吃药?”
他看见了床头的避孕药盒子。
“我害怕。”我闷声道。
“抱歉,是哥哥没有考虑周全。”叶慕抱紧我,“待会儿我把结扎证明拿给你看。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医院,当着你的面,委托医生给我检查确认。如果你还是不放心,那以后我都戴套,好吗?”
他已经认定了我们以后还会做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甚至从刚才开始,他那个地方就已经又一次充血,紧紧抵住了我。
哥哥的欲望,是如此炽烈,旺盛,不休不止。
忽然之间,我想好了要给哥哥下达什么指令。
“哥。”我环住他的腰,“我们以后别做了吧。”
“什么?”叶慕的表情慢慢僵住。
“我实在太害怕了,怕遭天谴,怕出意外,怕被爸妈发现,怕毁掉平静的生活,焦虑到一整夜都在做噩梦。”我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哥,我们可以接吻,可以拥抱,但就是不要发生关系了,好不好?”
哥哥说,他对我的欲望已经浓烈到崩塌,颤栗,失控。那么,假如我非要让他控制住呢?
他想要,我偏不给。
哥哥,即便如此,你也仍然会爱我吗?
你所谓的爱,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被性欲驱使而已?
从十二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