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荞,玩玩可以,但注意分寸。别忘了,你替那位点天灯拍下的一个亿,交付前不能有任何闪失。”

“知道啦,曜扬哥!我有分寸的,开开眼界嘛。”

裴楚荞撒娇地晃着他的手臂,转身对众人扬起灿烂的笑容,“来来来,机会难得!看到池边的特制长杆了吗?顶端有软垫,不会真伤着她。谁想‘逗逗’我们尊贵的、价值连城的美人鱼?一次一百万!”

人群哄笑,一个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揶揄:“一百万一次?楚荞,你缺钱了?”

裴楚荞眼波流转,噗嗤一笑:“哎呀,开个玩笑!朋友谈钱伤感情?那......一块钱一次,怎么样?跟游乐场投币游戏机一样?投个币就能看美人鱼表演!”

“哈哈哈!一块钱!楚荞你太有才了!”

“这主意绝了!”放肆的笑声几乎掀翻穹顶。

这赤.luoluo的羞辱碾碎了蓝汐最后的尊严。

银发男率先拿起长杆,随意地将一枚硬币投进早已准备好的贝壳碗。

“我先来!美人鱼,游过来点!”

冰冷而裹软胶的长杆猛地戳向蓝汐尾鳍。

她惊恐后缩,杆子却精准戳在不久前鳞片被拔的地方。

剧痛让她身体猛.抽,压抑痛呼。

周围响起兴奋的喝彩和口哨。

“哈!躲得挺快嘛!”

银发男更来劲了,杆子毫无章法地乱戳,逼迫蓝汐在狭小池中狼狈躲闪。

一个接一个的“玩家”兴致勃勃加入。

硬币叮叮当当落入贝壳碗的声音不绝于耳,蓝汐像困在斗兽场的猎物被戏弄。

鳞片在刮擦中脱落,丝丝血痕在水中晕开又被冲淡。

她的眼神从愤怒屈辱,渐渐变得空洞麻木,只剩求生本能。

徐曜扬站在外围,脸色难看。

他看着蓝汐被逼到角落,几根杆子围堵下狼狈撞在假珊瑚上痛苦蜷缩。

徐曜扬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走到裴楚荞身边,声音低沉烦躁:“楚荞,时间不早,开业庆典要准备。玩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火。鳞片再掉多,品相不好交代。”

他刻意避开了“蓝汐”的名字。

裴楚荞意犹未尽地挥手:“好啦好啦,曜扬哥发话,今天到此为止!各位,玩得开心吧?我们美人鱼的互动体验独一无二!”

人群散去,留下满池狼藉和缩在角落发抖的蓝汐,每一片脱落的鳞,每一道血痕,都清晰刺目。

这时,一个穿着花哨衬衫的男人,盯着池中脆弱的蓝汐,眼中闪过yin邪光芒。

他凑近裴楚荞,声音狎昵清晰:

“裴小姐,你这‘美人鱼!啧啧,真是绝色。光看着多没意思?不知道......玩起来怎么样?那感觉,肯定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吧?嘿嘿......”

他目光像黏腻的毒蛇在蓝汐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游走。

裴楚荞笑容一僵,随即化为暧昧娇笑,像听到有趣笑话,眼波流转,带着天真转头问身旁脸色铁青的徐曜扬:

“曜扬哥,你是海洋生物专家,最有发言权。你这位研究对象,”她刻意加重

“研究对象”,手指朝蓝汐一点,“你觉得,她玩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呀?跟我们普通女人,真不一样吗?”

徐曜扬身体猛地绷紧如满弓。

他死死盯着裴楚荞天真无邪的笑脸,又猛地扫向池中蓝汐不知何时抬起了头。

那双曾盛满信赖与爱意的深蓝眼眸,此刻只剩下无边冻结的恨意和洞穿一切的彻底绝望。

那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徐曜扬灵魂颤抖。

他想开口呵斥,想说“住口”,想